难哄,野痞太子爷要哭了(24)
“......”华庆阳一听就知道关系有所好转,越发不客气,直接把那钻石手链拎走。
两个男人在店外嘀咕,隔着阻挡冷气外泄的店门,李奇啧啧感叹:“这就是电视里演的京城阔少啊。”
许枝俏拎上包:“我走了。”
“从右边那小道穿,”李奇殷殷道,“又凉快又近。”
“好,谢谢李哥。”
玻璃门开,暑热扑了满脸,李枝俏有一瞬间的窒息,像在分秒间被扔进了蒸箱。
听见动静,周琮回头,随即皱眉:“去哪,我把车开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有小路。”
“......”周琮长腿两步跟上,“去哪?”
许枝俏诚实道:“银行。”
“做什么?”
“存钱。”
“多少?”
“...一万。”
周琮撇脸,轻啧:“你们这工资挺高啊。”
许枝俏:“我哥哥给的。”
“......”
李奇给指的小路全是阴凉,两边是破旧待拆迁的筒子楼,楼栋与楼栋之间搭着木棍竹竿,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和床单被罩。
空气中有洗衣粉的味道,突出的阳台偶尔摆着几盆小花。
生活气息极浓。
周琮情绪不明,没就这个话题深聊,话锋一转,淡声问:“你才多大,挺会带小孩。”
许枝俏抬脚跨过一道水坑:“我带了我爸那边的弟弟五年。”
“......”周琮锋利的眉拧起,“几岁带到几岁?”
许枝俏算了算:“八岁到我十三岁,后来我妈把我接走,就没带过了。”
八岁?
八岁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你妈妈...”周琮淡抿了下唇,“怎么不早点把你接走?”
许枝俏老实巴交的:“那时她没有工作,一直在家照顾我,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爸,我妈为了把我抢回去,就去做销售,跑业务,后来进了大公司,在职场站稳了脚跟,才有资格打官司把我抢回来的。”
说到这,许枝俏:“周琮哥...”
“你喊我什么?”周琮冷然呵问。
许枝俏默了默:“要不你跟我哥哥商量一下吧,我到底该怎么喊。”
第18章
什么洁癖不洁癖。
巷子狭窄逼仄,弥漫着长年潮湿的霉味。
搞不懂这事跟纪淮洛有什么关系,周琮俊眉拧着:“之前咱们怎么说的,是不是不改口了?”
“你让我喊我哥哥是哥,”许枝俏十分无语,“我哥哥让我喊你哥,要不你俩打一架决定吧。”
她个夹心饼干忒受气了。
周琮睫毛簌簌,极为荒唐:“你哥,让你,喊我,哥?”
“啊。”
“他有病?”
“可能看你不顺眼。”
“......”
许枝俏继续往前走。
周琮定在原地几秒,快步追上:“你们俩在家是不是会一块讲我坏话?”
“没有,”许枝俏觉得他自恋,“我们最多说二德,不会提你。”
“...我连二德都不如?”
“......”许枝俏加快脚步,“周琮哥,你回去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琮双手插兜,经过头顶一排垂落的被单时,还要弯腰低头:“请你吃饭。”
许枝俏:“不要。”
“你不吃午饭?”
“我自己会吃。”
“那正好,”周琮笑了下,“这边我不熟,我跟着你。”
“......”
他一定是在胡扯。
他在深城长大...
也不对,或许真不熟。
这边是旧改区,还没动工,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周琮这种只出入高档和私密场合的贵公子,应该真没来过。
银行已经近在眼前。
因存的不多,许枝俏不用去柜台,在自助存款机上就能操作。
存款机在后门,跟这条巷子一样破旧,门把手银漆斑驳,还挂着不明的黑色脏污。
周琮嫌弃的啧了下,拍开她想开门的手:“脏。”
“......”许枝俏昂头,“那你表演一个穿墙遁地。”
听出她的讽意,周琮舌尖舔唇,浪里浪气的:“有纸没,哥哥真下不了手。”
许枝俏快火了:“又不用你碰!”
“你碰也不行,”周琮说,“那不如我碰。”
“......”
去你|妈|的。
那这不是成了死局?
许枝俏烦死他了,恼着脾气拉开背包,她记得里面有小包抽纸和消毒湿巾。
然而拉链拉开后,不知看见什么,许枝俏动作顿了顿,表情突如其来的慌了。
周琮敛了不正经,肃色:“怎么了?”
许枝俏蹲了下去,把背包口朝下,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钱没了...”她在一堆杂物中翻找,声音不自觉地带着颤栗,“我明明放包里的,那么厚一匝...”
怎么会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