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强词夺理的人，甚至反应了下这应该是意大利语不是德语，不然他怎么差点儿都没听懂。

“威兹曼，你到底想留他做什么？”R问。

威兹曼转了转眼珠，思考，指了指他的头发，“或许是因为发色一样？”

“......”

R:你看我信你说的一句话吗？

果然这个理由很离谱，可他也想了一下才想出来共同点的。

R叹了口气，将酒递给威兹曼。

威兹曼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你不一直好奇我到底是想做什么吗，那为什么不让这份好奇继续保持呢？”

R面无表情地接过杯子，“这是又一刚想到的理由？”

和威兹曼接触时间长了，R早就发现了见威兹曼第一面和很多面之后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第一面时，会让人觉得温和却有距离感。

而现在，R只会觉得是他识人不清了。

威兹曼：“就非得说出来？”

R真是不好骗啊。

“你必须学会防身。”R无视威兹曼的恳求，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明天就学！我教你。”

第8章 打不死人的

威兹曼没有想到的是，R对教他这件事异常的热衷，甚至还详细的给他制定了计划。

虽然R表示这个计划目前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当事人威兹曼都没有提前知道的权利。

“就这么急迫吗？”威兹曼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正脱下那身西装外套，而后将其搭在沙发上。

R慢慢抚摸了一下西装外套上的纹路，抬眼看向威兹曼。青年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袖，站在R面前更没有锐利，倒像是被R绑架的好看路人一般。

“你还不是在我身边吗？”威兹曼小声地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该学一些防身的方法。

但是在很久之前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研究员诶，到后来获得了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后也只是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银之王，身边总有保护他的人。

久而久之，威兹曼对学习这些完全没有了任何兴趣。

青年的声音过于理所当然，甚至像是在撒娇一般，让R一愣，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和威兹曼早就认识，并且有了过于深厚的感情。

他也发现了，自从认识威兹曼之后，自己怀疑人生的次数在不断地增加。

R并未反驳两人的关系好坏程度，他眉毛抬起，“我不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如果有一天只剩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这话并不是在矫情什么，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杀手，在成为杀手的那刻，就做好了失去生命的准备。

哪怕如今的R再年轻气盛，却也明白意外来的时候，就连他也有离开的可能。

“那就躲到天上去？”威兹曼下意识说。

“？”R无奈地又叫了威兹曼的名字一遍，“威兹曼..”

青年脱口而出的实在过于理所当然，好似早就想好的结局，让R都觉得这完全不是威兹曼的胡诌，倒像是...一个原本就预定好的结局。

见R严肃地看着自己，威兹曼吐了吐舌头，“我随意说说的嘛，学学学，我绝对努力学学。对了，我把去把阵也叫下来，他现在肯定也没专心学习！”

威兹曼说着，快步向楼上跑去，生怕被R抓住再盘问。

R：.....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逃避问题。

R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没有再向楼上走，心底却蒙上了厚厚的一层迷惑。

威兹曼，你到底是什么人？

威兹曼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学习是如此的痛苦，快步打开了书房的门。少年正坐在桌子旁，面前放着几层纸张，并不整齐，很杂乱地扑在桌子上。

一侧的窗户半开着却并没有什么风，更像是有人刚刚匆匆进来制造的场面。

威兹曼握着门把手，看向早已经在开门那刻就敏锐看过来的黑泽阵，“学习累不累啊？要下楼休息一会儿吗？”

语气贴心，态度温和，让黑泽阵不由得一愣，而后问：“下面有什么你不想做的吗？”

虽然这么问，黑泽阵还是站了起来，垂眸看了眼桌上这些被自己临摹的乱七八糟，学了又忘的读音，继而果断坚决地走过来，“走吧。”

威兹曼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纳闷，就这么明显看出来了吗？

下了楼之后，黑泽阵才明白威兹曼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的客厅已经变了一副模样，白色布艺沙发和桌子全都挪到了角落，只剩下地上一块厚重的地毯。

R正挽着西装袖子，露出有着流畅肌肉线条的小臂，听到声音懒懒地抬起眸子，“威兹曼，快点儿。”

黑泽阵沉默地打量着面前的场景，看起来像是给搏斗留下的空间。但是据他所知，站在他身旁的青年是个连枪都不会用，更不用说是不会搏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