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怎么样？合胃口吗？”李院询问。

姜而停下筷子道：“好吃，很好吃。”

“好吃就多次点。”李院准备给姜而夹东坡肉，顾舒昂包了一个北市烤鸭放在她的碟子里。

李院满意到至极闭眼摇头，自家外孙能如此将她的话铭记在心中，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薛驰欣见顾舒昂再次行动，他什么时候这么招摇？真是气人。

这顿饭，姜而的味蕾很满足，可她的心脏仿佛在经历一场重大事故，不停在提心吊胆，害怕他们看出来。

有李院在，几乎把顾舒昂照顾她的行为，一切归为照顾客人的礼貌。

顾舒昂怕她不敢夹菜，不停往她的碟子夹，碟子满了，她非常努力吃完，没过多久，碟子又满了。

姜而比平时的饭量多吃三倍，胃几乎没有很合的缝隙。

虽然会收到大家投来的视线，但没有人怀疑，姜而一直在经历死而复生。

临走前，向她们重重道别，顾舒昂说现在天黑，他去送姜而回家。

薛驰欣看着一关上的门：“这个哥，今晚真奇怪。”

..........

刚进电梯，姜而愤怒扭头看他：“顾舒昂，你疯了啦？不是说好，不要假装不认识吗？”

“我没有吗？”顾舒昂装傻说，“我有说认识你吗？只是在做照顾客人的本分仅此而已。”

见他在玩文字游戏，姜而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送我。”

“谁说我是送你回去。”顾舒昂倾身，唇瓣贴着她的脸颊，语气沙哑说，“是来要我的奖励。”

第36章

有问题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姜而心脏在颤抖，仿佛接下来迎接她的审判。

顾舒昂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仰起头望向她，“准备好了吗？”

姜而恍惚一下，“准备什么？”

“我的奖励。”顾舒昂缓缓起身，右手摸上她的下巴，双臂形成圈，将她围了起来，“想好给我什么？”

她被顾舒昂推倒在沙发，后背牢牢贴在沙发背，“还没有。”

“回来的一路你不说话，低着头，以为你已经想好给我的奖励呢。”顾舒昂指腹摩擦她的下巴，眸光滑落在她红润的唇/瓣。

两人非常靠近，他的黑色高领内衬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胸很明显是胸，腹肌也很明显是腹肌。

现在更加显著，还有他身上味道，不一样了，现在完全是他自己的味道，不再像妈妈。

大草原蕴含着一些寒风中冷冽的气息，如同他的人，但依旧能然她心旷神怡。

“那我给你奖励，你也给我奖励吗？”姜而挑眸瞧他。

顾舒昂另一只手的指尖缠绕着她的秀发，在绕圈圈：“当然可以，只要我满意。”

姜而说：“陪我坐车，只要我完全适应。”

“你坐车不是很痛苦吗？”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坐车那个晚上，她蜷缩在车门边，宛如是一个病人在忍受病痛般凄惨，他的心脏酸胀，被记忆狠狠地揍上一锤。

“就是因为痛苦，我更加要面对。”姜而正色说，“才能活得更长久，走得更远，不想只限于北市三环内，这个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和普通人一样，能坐在飞机上，观察这个渺小的世界，坐在车里，伸手感受风的速度，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是奢侈。”

“如果不在最有勇气的年纪去打破，年纪变大了，即使遇到，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退缩。”

这事如果是别人，可能再正常又普通又简单的事情，对于失去双腿的姜而来说，对密闭类的汽车和大众交通有PTSD的她，是世界大难题。

顾舒昂的出现让她看到打破这道枷锁的希望，天上的妈妈不想她永远困在十二岁那年的车祸中。

妈妈肯定也想见到姜而能自由自在地观察这个世界，身体的残缺拦不住她钢铁的步伐。

以前的姜而没有勇气，现在不是，他让姜而看到，看到她能坐车到处去玩耍。

这是她从十二岁开始最羡慕的事情。

“顾舒昂，你会帮助我的，是吧？”姜而知道这是在利用他，且利用他的感情，即使这样她也要做。

“嗯，我会。”顾舒昂低头，他的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我们一起突破。”

姜而说道这些，整个人活了，瞳仁冒着亮光，这是他第一次炽热的姜而，热血沸腾的她。

之前的她身上带着若隐若现的苦情。

他用脸像一只猫咪蹭了蹭她的脸，姜而吐槽道：“还说我是小猫，你才是一只猫，又/大/又/重的大壮猫。”

顾舒昂的上半身完全抵在她的肩膀，“还不快起来，你太重了。”姜而双手推了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