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精神病院后+番外(24)
他会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开始对她进行疯狂的掠/duo。
有时一次,有时两次,有时从教室移到百花园附近的那个无人的假山。
对艾嘉而言,在教室里,羞耻等级算满级的话,在假山那儿,羞耻等级是满级的N倍。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每个月至少上演十五次,不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带她去另一个民用住房里。
在民用住房里,比在学校里还要疯狂、还要激烈。
她的身体、她的心灵、她的灵魂,都被他榨干了、掏空了。
她成了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成绩一落千丈,稳居班里倒数。
老师喊来家长,告诉艾爸,她上课听讲不专心,有很多小动作,总喜欢自言自语。
艾爸当天把她领回家,从路上就开始数落她:“小嘉,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成绩考那么差,是猪脑子吗?是不是谈恋爱了?老见你回来晚,从明天开始,你必须在十点前到家!”
艾嘉在霍盛源那儿的录像越来越多,他是她的主人,他想让她往东,她不能往西,但爸爸的话,她也要听。
她把爸爸的时间要求告诉了霍盛源,霍盛源笑容诡异:“可以啊,十点前我送你回家。”
这以后,霍盛源成了艾嘉明面上的护花使者,惹得霍盛源的迷妹们纷纷艳羡。
但只有艾嘉知道,霍盛源这是在做假好人,他会在她家楼下等着,等她爸爸房间的灯熄灭了,就喊她下去,把她带到附近的小旅馆,来一场场酣畅淋漓地肆虐。
霍盛源成了艾嘉每晚失眠的罪魁祸首,成了她噩梦的始作俑者。
她曾想过反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偷偷用针孔摄像机录下了他对她的无情践踏。
她想起了有一次,在假山后面,那双看着她的眼睛,是温姗,她看到了霍盛源对她的暴行。
艾嘉去找温姗,想拉一个同盟军,帮自己作证,去证明她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她才没有勾/引那个禽兽。
温姗静静听完,最终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她要走,艾嘉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像拽着最后一根稻草:“求求你,学姐,帮帮我,好吗?”
温姗甩开了她的手,面无表情道:“他比我们想象中要可怕,也要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有这个,我有这个。”艾嘉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针孔摄像机,“这里面是他……对我做的事。”
“侵犯”两个字,终究没法说出口。
“没用的。”温姗不为所动。
“学姐,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艾嘉实在没办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不断地说着“求求你了”。
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只想摆脱那个青面獠牙的厉鬼。
可现在温姗告诉她“没用的。”“不要去做无谓的抵抗。”“认命吧!”,粉碎了她对未来仅存的一点幻想。
……
那天,满月当空,月光如盐霜般洒了一路,亮如白昼,却没有一丝光能钻进她的世界。
她骑着自行车,很慢很慢,慢得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
她掉进了霍盛源布下天罗地网的沼泽地里,越陷越深,拔不出来了。
她的世界没有星星了,也没有粉红色城堡了。
她不是什么沉睡公主,她是灰姑娘,还没有穿过水晶鞋、坐过南瓜马车,她就被坏巫师抓去了一个名叫“地狱”的牢笼。
回到家,艾嘉没有开灯,完全放任自己被黑暗包裹。
她无力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台上摆放的一盆海棠花,在夜色中悄然怒放。
她想起当初迟予辰送给她的场景,那是三月初,迟予辰送的时候,还是一株瘦弱的小树。
艾嘉并不想要,不是不喜欢,而是她都照顾不了自己,何况去照顾花。
但迟予辰跟她说:“小嘉同学,海棠花又叫解语花,你不开心了,就找它说说话,它能懂你的心。”
艾嘉这才收下这盆海棠,前几周,她浇水浇多了,根部都沤坏了,她急得去求助迟予辰,迟予辰拿回去照料几日,归还时,海棠活了。
四月份冒出绿色的叶尖儿,五月份含苞待放的花儿终于怒放了。
艾嘉拍了张在夜色中盛放的海棠花,发给迟予辰:
【迟哥,我的解语花终于开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叫迟予辰“迟哥”的?她记不太清了,也许有时叫“迟哥”,有时叫“迟予辰”吧。
她的脑袋变得很迷糊,常常觉得自己有段记忆缺失了,常常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又常常出现幻觉、幻听。
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生活从有序变得无序,从太阳下跌入沼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