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107)
“给我站住!”郑云州拉住了她,“躺着,好了再看也不迟。”
林西月哦了声:“那你不怪我了?”
郑云州拿手点了点她:“下不为例。”
“嗯,不会的。”
在金浦街养了一阵子,林西月能正常走路时,第一时间去了医院。
董灏躺在床上,气色还是不怎么好,病恹恹的,勉强能回几句话。
大多数时间,都是林西月在说,他安静听着,偶尔露出个微笑。
林西月拿着他的检查结果:“医生说,再过一周左右,如果没什么其他情况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董灏点头。
她又说:“等春暖花开了,姐姐推你去公园走走,这阵子都待在医院,一定闷坏了。”
他也还是点头。
坐到天黑,林西月从医院回了家。
如果家象征着安全与归属,是旅程中的港湾的话,她想,金浦街的房子,是很符合这个定义的。
她进门时,全姨问:“西月啊,晚上郑总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来吧,今天第一天复工,他晚上有应酬。”
“那你洗了手来吃吧。”
林西月哎了一声:“就来。”
虽然威风的郑总没来,但全姨还是按他的喜好做了几道菜,连餐具都是成套的,一组乾隆年制的黄地粉彩盘。
吃完饭,她绕着客厅散了几圈后,雷打不动地去书房。
突然叮咣一声,戴着橡胶手套的全姨惊得啊了下。
林西月跑下楼来,看见地上的碎瓷片,明白是摔了碗。
但阿姨吓坏了,知道这个碗价格昂贵,嘴唇颤抖着,不停地问怎么办。
林西月拍了拍她:“没事,您别担心,就说是我打碎的。”
她弯下腰,把那些大一点的瓷片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全姨看着她:“可以吗?郑总会知道吧?”
“他也不是神仙,不会的。”林西月笑说。
全姨感激地哎了一声:“谢谢你啊西月,你去看书吧,我来弄干净这里。”
“好。”
郑云州是深夜才回来的。
他喝了不少酒,几乎是来者不拒,步子都飘了,坐在车上,脑袋发昏。
到家时,林西月已经睡了。
他去卧室里看了她一眼,又退出去。
等洗完澡,换了干爽的睡衣才进去。
躺着女孩儿的被子里,总有一道甜腻的暖香。
这个房间她住久了,角角落落都染了她身上的气味。
郑云州拨了下她的脸,她没反应,睡熟了。
白天用脑过度,她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就跟昏迷了一样,怎么都吵不醒。
这几日他都睡在隔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影响她身体恢复。
但早上听林西月说她要出门,应该是好了吧。
他慢一点,轻一点,总没问题的。
也不好每次都像刚尝腥的毛头小子一样,把人弄得走不了路。
今晚灌了几杯酒,洗澡时想着林西月动情时那张漂亮的小脸,胀得差点穿不上裤子。
郑云州在黑夜里嗅着她,柔嫩甜软的气息占满了他的鼻腔。
好香,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又不像他曾经闻过的任何一种花。
嗅到唇上时,他喉咙干涩地去吻她,先用唇碰了碰,不够,又伸出舌尖描摹她嘴唇的形状,后来掰开她的下巴,伸进去卷挵她的舌头。
吻得久了,林西月也有了些意识,嘤咛了一声,偏过头要躲开。
但郑云州扶住了,他痴缠地吮吸她的唇,越吻越深。
他完全包裹住她的唇:“别躲,再给我亲一会儿,这几天我很想你。”
小姑娘正是鲜嫩的年纪,被吻了这么长时间,哪怕在睡梦中,身体也软烂得不像话。
身上的气味也更浓郁了,闻起来像熟透了的杏子。
郑云州抱紧了她,像抱了个没长骨头的洋娃娃,到处都软绵绵的,而那丛秘境里,稍微用手轻轻一捻,就能掐出汁水来,他像采撷清早的花朵般,沾了一手潮湿芳香的晨露。
他将林西月翻了个身,拿胸口贴紧了她的背。
很快,林西月迷糊地呜咽了一声。
做贼的人像被吓到,卡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却又被那份紧致和温暖缠裹得受不了,难耐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真正把她弄醒时,郑云州已经没了这份克制。
林西月在他无所顾忌的动作里醒来。
她很黏地叫了一声:“郑......郑云州。”
“嗯。”
郑云州俯下身来,他早已经改为撑在上面,而她仍然折叠着,这样能最大限度地容纳他,他哑声道:“宝宝,tຊ我有点控制不住了,你吻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