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219)
“嗯,算你自觉。”林西月赌气地大力关门。
郑云州被她那样子逗笑:“你有火儿朝我撒啊,冰箱惹着你什么了?”
“锅都烧热了,快倒油呀。”林西月一回头,看见锅里正冒烟,赶紧拍拍他。
郑云州也鲜少进厨房,但倒油的手倒是挺稳,扭头问她够不够。
林西月点头:“蛋,把蛋敲下去。”
“拿来。”郑云州伸手从她手里取走,“药都抹上去了吧?”
还好意思说上药的事呢。
在浴室里刚搽好,他又把她揉到怀里吻,吻得她不停地颤,药膏随水流化开,顺着腿心出来,反反复复,弄了几次才好。
林西月嗯了声,她防患于未然地交代:“抹了,你吃完饭就回去啊,我今天不留你了。”
“怎么就不留我了?”郑云州挥了挥手里的锅铲,“我这儿还给你当着伙夫呢,你讲点人道主义行吗?”
林西月听得笑出来:“这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我在压榨你,咱们俩谁是资本家?”
煎得一面金黄了,郑云州把蛋盛到盘子里,递给她:“你别把这个话题范围扩大,我在说我和你的事情。”
林西月不以为然地回:“我和你什么事情?不就是过夜的事吗?”
郑云州撑着餐桌说:“过夜这个问题很重要,明话跟你说吧,我对这个小区的安全并不放心,得住几天考察一下。”
“算了,来吃东西吧,你不饿呀?”
林西月都没力气和这个老无赖争了。
郑云州坐下,把温好的清酒倒了两杯,推了一盏给她。
林西月嘴里咬着筷子,端起来说:“祝我在东远能顺顺利利,干杯。”
“好,那就先干了这杯。”郑云州欲言又止。
等喝完了,林西月夹起三文鱼,蘸了酱汁,风卷残云地塞进去。
郑云州又提了一杯:“这第二杯,该祝我了吧?”
“祝你什么?”林西月无辜地看着他,“你还能有什么心愿?”
郑云州啧了声:“怎么没有?你也不说考验多久,我今年多大年纪了,您不会心里没数吧?”
“......有。”林西月又抬起手,像在那一刻定了心,仰头喝了,把杯底亮给他,“就到农历年尾吧,实习期不能超过半年tຊ嘛。”
郑云州得了她这句话,高兴地把半壶都灌了下去:“好好好,太好,太好。”
林西月急得抢下来,气道:“你喝那么多,一会儿醉了我可不照顾你,把你扔马路上。”
吃撑后,她靠在椅子上揉肚子:“你还没有告诉我,恩如姐是怎么离婚的?”
“她跟她老公合不来,也不是一两天了。”郑云州拿上支烟,走到阳台上去抽,他说,“婚后第三年,恩如坚决地要同他分开,谁劝也不听,离婚官司都打了两年,今年才离掉,她分了一笔钱,也没和家里谁打招呼,跑去澳洲工作了。”
得知侄女离京,却并没有通知自己时,赵木槿表现得很诧异。
她愣在了树下那把圈椅上:“不会的,恩如是家里最乖的那个,怎么要走也不和我说呢?”
只有郑云州说:“她听您的话嫁去曾家,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已经是她委曲求全,在报你们赵家的恩了。现在她离了婚,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您别去打扰了。”
林西月听得一阵喟叹:“那她.....那她没受什么伤害吧?”
“身体上没有,我还在这儿呢,姓曾的敢动她试试?但心里肯定少不了,即便有,她也不会来跟我说。”郑云州掸了下烟灰,“人是不会突然转变性子的,总有变故。”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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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到东远,林西月最先见到的,就是人事部的鲁小平。
他先给她介绍了东远的组织架构,和在京办公的几位主要领导,包括董事长,总经理及各部门负责人等。
鲁小平发了几本书给她,又问:“哎,小林,你是党员吗?”
“哦,我不是。”林西月说,“在学校的时候上过课,但没能转预备。”
鲁小平哦了声,一个个点过去,接着给她介绍:“这是刘董事长,咱们的一把手,这是黎总经理,沈总调去华江以后,主要工作基本都是她在抓,她很能干的,大名鼎鼎的女强人。”
他的目光胶着在黎岫云的照片上,惊讶道:“小林,你有点像黎总年轻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