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美人太绝色,京圈大佬被迷疯(23)
蒋斯衍将手伸出窗外,点了点即将燃尽的烟身,灰白随风而去,他垂眸去看近在咫尺的幽香,说:“谢我收了,有件事儿咱们得说清楚。”
苏迩听着这话,心头一凛,“您说。”
他语气悠然地调侃:“我的名声。”
“什么?”苏迩以为自己听错了,嗔目去看他。
蒋斯衍煞有其事地胡说:“这不过半个月,我倒不知自己怎么成了个色令智昏的人物了。”
苏迩这么一听,明白了,心想,那些谣言究竟传到他耳里成什么样了?
她那时还不清楚蒋斯衍的身份地位,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
事实上,哪有人敢传他什么闲话,只都在心里念着他新得了一喜欢的雀儿,想着怎么暗中借此巴结巴结他,也就今晚那几个与他自小到大的交情,才好开了腔打趣几句。
苏迩思考了几秒,没被他问住,一脸的问心无愧,说:“我有澄清过。”
没人信,怨不得她。
她软了嗓子,学着他的语调接着说:“况且蒋先生,这半个月,我又何尝不是得了个不择手段的名声。”
几分怨怼,说得自己楚楚可怜。
眉头一皱,便是另一种风情,这张脸要不去演戏,倒还真可惜了。
蒋斯衍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有些好笑地问:“这么说来,那该是我向你赔个不是了?”
苏迩眨了眨眼睛,说着俏皮话,巧妙地借坡下驴,“怨不得先生,人言可畏不是。”
这模样,他哪儿还能说什么。
风拂乱她的发丝,在一片白雾中,她微眯起双眼,面颊倏地一热,温热的指腹撩起拂面的发丝,替她挽至耳后。
蒋斯衍那本就是故作出来严肃被她逗得破了功,清润的嗓音带着几分缱绻,他笑说:“成,都听迩迩的,人言可畏。”
袖口熏染的奇楠香钻入鼻腔,迷惑了心神,让她连“不用”二字都错失了开口的时机。
第16章
这已经不是今晚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可苏迩的心还是不禁一颤,眼睫如同振翅的蝴蝶般扑闪。
又或者,不仅仅为了那声称呼。
她想说,他们还没相识到这种地步。
可也不过是个称呼,她总不好较真地去纠正他,反倒像她误会了什么,小家子气。
一支烟的功夫,桌上的菜都尽凉了,蒋斯衍怕她没吃饱,贴心地问:“还吃吗?再让人做点来?”
桌上的菜她吃了七七八八,每个都尝了几口,尤其是那道素什锦,她几乎吃了大半,哪里还吃得下。
苏迩连连摇头,“我吃好了的。”
菜的份量又不多,蒋斯衍眉头一皱,“吃那么点就够?”
苏迩一五一十地解释:“我明天还有戏,吃多了会水肿的。”
她体质虽不容易胖,但却极容易水肿,一想到大清早被化妆师按着脸敷冰块的痛苦,再好的胃口也被吓跑一半。
这顿饭吃得实在晚,苏迩白天一天又没歇,现在虽靠刚刚那支烟强撑着精神,但未施粉黛的脸上是怎么也
掩不住的倦色。
蒋斯衍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拍拍她的肩,“去穿外套,我送你回去。”
苏迩有些迟钝地点点头,走到一半,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儿,她怎么就理所当然地应下了。
醒过神,她猛地滞住脚步,一转身,直直地就撞那胸膛上了。
蒋斯衍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这才避免她跌个脑袋开花。
跟训小孩儿似的,蒋斯衍啧了一声:“毛手毛脚的,丢魂了?”
她是真困得丢魂了。
这胸膛怎么能这么硬?
鼻子隐隐作痛,她揉了揉,思绪自由散漫地发散,心想,幸好她这鼻子是真的,否则修复得不少钱。
等到苏迩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脑袋也清醒了,果断后撤了一步,认真地看着他说:“您喝酒了,让司机送您吧,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
“在这儿?这个点?打车?”
三个问句,每问出一句苏迩刚刚还昂扬坚定的底气就要丢掉一分。
先不说能不能打到车,即便打到了车,怕是也开不进来,她得一路摸黑走出去。
可毕竟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再舔着脸问人家能不能再送上一程的道理。
她刚想挥一挥衣袖,说没事,蒋斯衍就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她:“迩迩,只怕传出去,我又得多个无情的名声,你这是成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蒋斯衍说的那叫一个夸张,苏迩才没被他唬住。
她垂着脑袋,默默在心底嘁了一声,你不说,谁会传出去。
蒋斯衍拿了衣服,随手搭在臂弯上,问她:“住哪儿?”
苏迩先报了酒店的名字,又补充说道:“离这里挺远的,怕是跟您也不顺路,您送我到大路上,我再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