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握枪，还是关键的最后一枪，她紧张得心怦怦跳。

韩山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调整她握枪的姿势，“看准星。让准星和气球保持一条直线。”

叶子有一点点走神，微微侧脸看他。

他们的头挨在一起，少年的唇近在耳边，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说话的时候，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蹭过耳畔的吐息和他胸腔的震颤。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浑身发烫。

韩山突然沉声：“集中注意。”

叶子猛地回过神，压下心头悸动，集中精神看准星。

韩山勾唇，“我数三二一，一起结束这场游戏。”

叶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三。”

叶子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准星与气球。

“二。”

叶子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血液奔涌的声音。

“一。”

韩山指节压着叶子的指节，扣下扳机。

叶子下意识闭了眼。

“砰！”

最后一个气球应声破碎。

“喔！”一个男生啪啪鼓掌。

人群接连鼓掌称赞。

叶子睁开眼睛，面前的气球板上，已经空荡荡。

“哇！我们成功了！”她惊喜地转身，抱住韩山跳了跳。

韩山笑容温柔而肆意，享受这片刻的亲昵。

老板不情不愿、慢吞吞地拿来架子上的海豚玩偶，递给他们，宣布道：“恭喜这对情侣获得本店的特等奖！”

韩山笑容更

飞扬。

叶子接过玩偶，高兴地用小脸蹭了蹭。柔软的触感舒服极了。

大家看真的有人拿到奖了，纷纷举着二十块钱的纸币也要参加。

叶子和韩山在喧闹声中离开射击摊，叶子好奇问韩山：“侯睿不是说子弹有问题吗，你怎么完全不受影响？”

韩山笑笑说：“其实不是子弹有问题，是弹道有问题，偏的。所以给人一种子弹太重，打不中的错觉。”

叶子回忆了下，“但你不是正常瞄准的吗？”

“因为我调整了弹道。”

开打前，韩山检查枪和子弹时，悄无声息校准了弹道。

叶子恍然大悟，“那你走之前改回去了吗！”

“没。”

“那岂不是便宜了之后用你那把枪的人！”

韩山失笑，“就算弹道不偏，他们也不一定能打中。”

叶子啧了一声：“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难道我不厉害吗？”韩山故作委屈。

叶子笑着往他身上倒了一下，“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

韩山一秒破功，愉悦地笑了出来。

他们回到套圈摊位前，猴子还没套中粉色海豚，韩山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头看。

猴子回头，看到叶子抱着白色海豚玩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卧槽？真让你全打中了？怎么打的，传我点技巧？”

韩山秘而不宣，指尖点了点太阳穴。

靠智商。

猴子嚎道：“哎呀弥哥！你就告诉我怎么了！”

秦夏看到叶子抱着玩偶，羡慕极了，“你这么快就拿到了！”

“我让韩山也给你打一个。韩——”

叶子说着就要叫韩山，秦夏连忙捂住她的嘴，“不用不用！”

叶子住了口，“怎么了？”

然而韩山已经听到了，回头看了眼，见是两个少女说悄悄话，便收回了目光。

秦夏扒在叶子耳边说：“我怎么好意思使唤他？没事，你拿到就好啦！”

叶子笑道：“那我让他帮帮侯睿。”

其实不用她说，韩山已经在帮了。射击摊人多，还得排队，他们还是决定玩套圈。韩山看向里面弯腰捡塑料圈的小摊老板，“老板，商量个事。”

老板回过头，“啥？”

“我们累计套中摊上二十个玩偶，你把那个送给我们。”韩山指了指最前面架子上的海豚玩偶。

老板没反应过来：“什么？”

韩山耐心地说：“不是套中哪个就能拿走哪个吗？我们累计套中二十个，但都不要，只换你那一个。”

二十个玩偶的成本加起来一定超过那一个玩偶了，韩山有信心老板会答应的。

老板果然露出看神经病的眼神，“不是，你既然能套中我摊上二十个玩偶，为啥只要那一个？做慈善？”

韩山笑了下，勾过猴子的脖子，“我这朋友就喜欢那个。”

老板：“那说好了，二十个玩偶换那一个海豚。少一个都不行！”

“可以。”

“行！那你先把钱付了。”

韩山胳膊肘碰碰猴子，“付钱。”

猴子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压低声音道：“不是弥哥，这都行？”

“为什么不行？赶紧付钱。”

猴子和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圈，韩山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