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她。”江聿风说，“我盯着她。”

江聿风走向白若，说道：“从现在起，我需要你配合。你把……”他朝德斯挥挥手，示意其离开。等德斯走远，江聿风接着说，“我们把这几天做的事再回顾一遍，我想找出你能力觉醒的契机。”

在江聿风认知里，人类不可能能力觉醒，毕竟人类没有“能力蛋糕”可分，可白若又确实是人类。

契机？白若也一头雾水，思索片刻道：“作为回报，我想继续学习变强。”

“行。”江聿风干脆地答应。两人从初次见面开始，一边回忆，一边思索。

回想初次见面，江聿风曾粗暴地掐住白若脖子，可如今重复这个动作，不知怎的，竟有了一丝缱绻意味。江聿风的手指点在白若唇上，白若抬眼看他，缓缓含住指尖，还调皮地用牙齿轻咬。

接下来呢？江聿风视线落在白若脖颈，那里有两个尚未愈合的牙印，是他吸血留下的痕迹。他重重摩挲这两枚牙印，白若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那天你吸了我的血，还传给我一些能力？”

江聿风神色一紧，赶紧把这想法记下来。白若的话并非无稽之谈，她之前看的故事书里记载，古老血族会通过吸血发展低级附庸，不过如今这种方式很少见，因其副作用强大，附庸最后会失去神智，且能力维持时间短。“可你没出现变成附庸的迹象。”江聿风和白若相处不短，没发现她有变异征兆。

“再观察观察。”江聿风说，“接下来该干啥？”

“接下来就是……”白若突然想起江聿风舒服时发出的“呼噜”声，猛地扯下他衣领，吻了上去。

其实白若第一次吻上来时，江聿风还全然懵懂。那时他刚进食完，与白若的吻中带着白若血液的甜香，那是他喜欢的味道。

白若努力回忆，揉着脖颈，想找出这几天的特殊之处，可感觉每一天都很特别。

江聿风见白若不专心，眸色一沉，尖锐的虎牙贴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白若感觉一阵酥麻，往后躲了一下，却被江聿风紧紧按住，深深吻住。

“你喜欢我，对吧。”江聿风看着白若涨红的脸，垂眸轻抚她，肯定地说，“你喜欢我。”

“……喜欢？”白若怔怔看着江聿风，想问什么是喜欢，可江聿风已认定答案。带白若穿鞋去酒窖时，他没注意到白若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

白若现在能力还弱，和江聿风复盘相处时光，走到地窖时，她下意识停下，看向江聿风的棺椁，忍不住说：“这个……感觉挺特别的。”

“这是我醒来时用的棺椁。”江聿风解释，“我和水亦凌，就是那天你见到的危险人物，觉醒前沉睡了很久。我们休眠的棺椁用的是很久以前的材料，沧海桑田，部分珍贵材料已找不到，所以这棺椁变得特殊。”

“会不会是我睡了这个，体质才变特殊的？”白若问。

江聿风思索，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许之前我们……时完成了类似转换附庸的仪式，然后你在我的棺椁里完成修复。”

“附庸？”白若看向江聿风，“以后有副作用咋办？”

“要是这对你有用，以后受伤或有其他情况，你也可以试试在棺椁里休眠。”江聿风认真建议。

白若点头，开始幻想自己未来能力，想着能通过几个手势或心意操控能力，感叹这世界真神奇。她之前看过故事，就算以后离棺椁远，来不及赶过去，也许需要和主人进行特殊仪式延缓，但书上没说清具体是什么仪式。

白若刚开发出能力，充满新奇，想让江聿风教她。江聿风之前答应过，尽管属下德斯说过，一个层级的能力像蛋糕，原本他和水亦凌平分血族天下，但白若能力波动精纯，恐怕是强劲对手。

江聿风还是决定帮白若掌握能力，带她来到院子。风吹过白若头发，发丝轻柔舞动。刹那间，世界仿佛凝固，风停了。白若睁眼看向江聿风，江聿风轻声说：“感受。”

渐渐地，风又“活”过来。白若想让风动，风就欢快舞动。她学得很快，仿佛天生就会。

“感受到了，就要利用它。也许是一阵风，一片草……”江聿风说。

白若开始学习压缩风，先把风变成方砖形状，再用力挤压成叶子形状。第一次接触进阶课程，她能力运转吃不消。等风真正变成能削去树上半片叶子的风刃时，她因体力不支软软倒下。

“不错。”江聿风毫不吝啬夸赞，神色缓和。他心想，这人类并非愚蠢透顶，作为仰慕自己的追求者，还算合格。

突然，空气凝滞。水亦凌收起平日温和，冲破空气来到江聿风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