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欢，你们俩之间又没什么关系，那可就不妨碍我追求白若了。”水亦凌施展能力，穿上衣服，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的。

他因为刚才那强烈的动心，这会儿看着还有些虚弱，不过还是坚定地站起身，对白若说道：“我喜欢你。”水亦凌一脸认真，“血族的一生很漫长，可这漫长的一生里，只能对一个人动心，一旦动心了，就再也没办法爱上其他人了。白若，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白若面对水亦凌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挺惊讶的，她能感觉到水亦凌很真诚，可心里又有些烦恼，垂眸思索着：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水亦凌在上一个世界和白若相处的时候，尤其在感情方面，一直是引导者的角色，所以白若在这方面挺相信水亦凌的。只是水亦凌从来没跟白若说过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牵手不算喜欢，拥抱也不算，感受对方炽热的呼吸同样不算，哪怕两个人相拥达到极致、全然接纳甚至情动的时候，那也不是喜欢呀。

白若眼里的疑惑特别明显，她忍不住问道：“到底什么是喜欢呀？”

水亦凌听了白若的问题，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隐约触碰到了白若心里那道特殊的防线，他心想：要是能教会白若喜欢的人是我，那可就太好了，于是说道：“我教你。”

“我可看不下去了。”江聿风再也忍不住，主动牵起白若的手，心里害怕极了，就怕白若真的离他而去，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教你。”

“……要不一人教一天，怎么样？”水亦凌提议道，“或者一人教一个星期，另一个人负责在学校里潜伏、探究情况。这两件事都急不得，可也都特别重要呢。”

江聿风抬眼看向水亦凌，水亦凌也不躲闪，就这么直直地和他对视着，两人的能力隐隐在激烈碰撞着。白若也是个能力者，自然也能感觉到那股暗流涌动。

江聿风本来可以直接说自己喜欢白若，白若也喜欢他，这样就能阻止水亦凌介入了，可他就是说不出口，甚至心里涌起一股绝望的感觉。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和白若有了联系，在完成了某种仪式后，自己和白若在灵魂层面有了那种微妙的联系，所以才多了些禁制呀。比如潜意识里觉得说了喜欢就会失去，还总是想待在白若身边，不愿意和她分开行动呢。

江聿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水亦凌的宣战，咬咬牙说道：“好。”

直到和白若一起走在长廊上的时候，江聿风还在恍惚，心里直犯嘀咕：哎呀，我刚刚怎么就答应了水亦凌那么无理的要求呢，真是的。

“别害怕啦。”白若察觉到江聿风的不安，出门后主动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肯定能教会我的，对吧？”

江聿风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嗯，是的。”

江聿风没回自己房间，就由着白若牵着，来到了白若的房间。

直到江聿风设下的禁制把整个房间都笼罩起来的时候，他一直压抑着的真实情绪才忍不住倾泻出来。他一把将白若抵到床边，然后欺身向前。

“学习……开始了吗？”白若被迫仰起头，江聿风没回答，直接就吻了下去。

江聿风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渴望，恰恰是这样，戳中了白若内心的柔软之处，白若也给了江聿风很热情的回应。

白若对江聿风有着怜爱之心，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江聿风对她来说，已经是特别的存在了。

江聿风含住白若被吻得温热的嘴唇，细细地描摹着，白若仰头回应着，最后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江聿风怀里。江聿风用手一勾，白若往后一倒，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白若喘着气问道：“这就是喜欢吗？”

“……”江聿风没回答，只是紧紧抱着白若，微微喘着气，心里想着：哎呀，这感觉太复杂了，我也说不清楚呀。

白若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似的，心底的渴望慢慢涌了上来，她主动往江聿风怀里钻了钻，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聿风。

江聿风哑着嗓子说：“别急呀。”说着，把头埋进白若的脖颈处，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些。

“姐姐。”江聿风突然就想这么称呼白若，白若刚听到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着江聿风，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故人那温柔的眉眼，心里泛起一丝别样的感觉。

白若伸手拥住他，问道：“怎么突然这么叫我呀？”

“……就是想叫了。”江聿风又轻轻唤了一声，“姐姐。”

白若被江聿风贴着，感觉挺舒服的，伸手摸着江聿风毛茸茸的尾巴，随口应了一声。江聿风叫了这个称呼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依靠，就像有了来处一样，眉眼间那股冷硬的感觉也融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