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哑着嗓子，声音里满是深情，说道：“是喜欢呀，很喜欢、很喜欢呢。”说着，江聿风突然觉得有些害羞，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

他心念一动，化成了一只小黑猫，一下子钻进了白若的怀里。白若这会儿正觉得心里不上不下的，痒痒的，看到江聿风变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发狠似的揉了揉小黑猫的脑袋，笑着说道：“怎么这时候就变成猫了呀，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呢。”

江聿风依偎在白若怀里，贴得紧紧的，那柔软的皮毛只要被白若轻轻一抚，江聿风就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从皮毛传遍全身，带来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让他越发贪恋这种亲昵，舍不得离开。

白若抱着小黑猫上了床，她心里虽然不太明白江聿风这葫芦里卖的啥药，不过也没多想，反正觉得这样也挺好，并不妨碍她继续接下来的事儿呢。

江聿风化成的小黑猫趴在白若的脖颈处，鼻子轻轻嗅着白若身上那因动情而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小黑猫那长满倒刺的舌头时不时地舔舐着白若的肌肤，给她带来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丝丝清波在心底荡漾开来。

“别闹呀。”白若被弄得声音都变了调，娇嗔地说道。她的手伸进被子里，一面枕着小黑猫，一面像是之前水亦凌教她的那样，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慢慢接纳着自己内心不同的情绪。

白若对这些事儿依旧是以取悦自己为主，随着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轻哼声也变成了更加让人听了心里发软的娇声娇气，那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勾得人心痒痒的。小黑猫听着这声音，身子都僵直了，尾巴也不自觉地竖得笔直，烫烫的。

然后，小黑猫趁着白若无暇顾及的时候，悄悄地钻进了白若掩着的被子里，就好像嗅到了什么新奇又诱人的味道似的。

小黑猫的鼻尖仿佛缀着雪的清冽气息，那扑簌簌落下的“雪”，带着初冬的微寒，可又像是热水淋成的雾，迷迷蒙蒙的，都被小黑猫用那粗糙却又带着别样温柔的舌头卷进嘴里，细细品味着。

小黑猫就像扑进了雪地一般，欢快地玩耍着，一会儿呵着“雪”玩，一会儿又用爪子拨弄着，似乎还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银铃般的声音，那声音嘹亮空灵，撩拨得人心弦一颤一颤的，让小黑猫玩得更起劲儿了，“雪”也落得越发扑簌，把小黑猫的脸都浸湿了，接着又慢慢地润湿了小黑猫的尾巴。

“这是喜欢吗？”白若迷迷糊糊之间，嘴里呢喃着问出这句话，只是这会儿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思考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问题了，她的灵魂仿佛早已被卷入了这粗粝又温柔的“雪夜”之中，感受着那柔软又顺滑的毛发，恍惚之后，那种感觉变成了自外而内的极致冲击，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是喜欢呀。”江聿风在这亲密的节奏中回应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又无比坚定，“我很喜欢白若你，白若你也很喜欢我，我们互相喜欢，这就是喜欢呢。”

是喜欢呀，是那种很深很深的喜欢呢。这样的喜欢藏在那起伏的低吟浅唱里，又在这漫长却又短暂的黑夜之中蔓延，在白若那极致的快乐里发酵，不知不觉间，侵蚀了白若的上午时光，等她悠悠转醒，才发现天已大亮，下午都悄然而至了。

水亦凌的舌尖似乎还残留着昨天感受到的那丝丝甜意，那种甜意就像蜿蜒曲折的小路，在他心里绕来绕去，又好似鲜活的生命一般，带着他从未感受过的那种绮丽色彩，挠得他心里痒痒的，最后竟让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白若。”水亦凌下意识地轻声唤着，可偌大的房间里，这孤零零的一声呼唤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回响，也无人回应，最后就那么落寞地落在地上，消散在空气中，徒留他一人沉浸在这孤寂又酸涩的情绪里。

水亦凌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甚至清楚要想“矫正”白若对这些事儿的态度，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呀。

他已经习惯了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身体里就会涌起那种像蚂蚁挠心一般的嫉妒感觉，可同时又深陷在那种不得不沉沦其中的美妙感受里，挣扎又享受。

水亦凌直起身，拿起身边的日历，默默地在上面划去了一天，看着那被划掉的日子，他心里暗暗想着，没关系，自己还有机会呢，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呀。

江聿风昨天对白若的那些引导工作最终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呀。毕竟当白若说出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像是得到了一件上辈子、这辈子都从未拥有过的稀世珍宝，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行为举止难免就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