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白若扯了扯被子，本想扣上衬衣扣子，却发现衬衣下半部分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崩开了。

白若在心里疯狂呼喊系统，想着能不能看看回放，或者哪怕知道昨天发生了啥也好呀，不至于现在跟断片了似的。

可系统最近又断链了，估计是又被系统管理局叫回去商量相关条款了。

白若看向水亦凌，水亦凌也看着白若。

“姐姐知道怕了就好，”水亦凌走近，和白若一起靠坐在床头，然后慢慢地挨了过去。

这亲昵的感觉和之前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相同的是还是他们俩，不同的是，现在这场景……让人很容易想入非非啊。

“我好像之前梦到……”白若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梦到了江聿风，还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可真要说出来，又觉得不太好开口。

“梦到什么了？”水亦凌贴上白若的锁骨，昨天和江聿风的一番“较量”可把他累坏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挨着白若躺会儿，又多想帮帮白若。

“……好像梦到了江聿风，我都分不清这是现实里发生的，还是我做的梦了。不过这个时候的江聿风应该不会回来吧，毕竟他还在首都努力打拼呢——好像过得还挺不错的。”白若歪了歪头，被子往下滑了点儿，露出些许白皙的肌肤，水亦凌眸色一深，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

“——喂！”白若赶紧拉了拉被子，看向水亦凌，“水亦凌，你不会真的对我……”

水亦凌眼尾泛红，却还是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要是我对姐姐有超出我说的好朋友界限的想法的话，”水亦凌笑着说，“姐姐昨天可就不是一个人睡在床上了。”

……也是。白若暗自点了点头。

可水亦凌说的好朋友，压根就不是白若理解的那种好朋友呀。

江聿风的事儿也让水亦凌明白，白若面对亲密关系时，很可能会有一套自己想象中的评判标准，她在这方面的容忍度和平时交朋友时的容忍度也不一样。

不过没关系，水亦凌垂下眼眸，伸手牵住白若的手，先是看着，接着忍不住把玩了几下，最后慢慢地，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就像他心里期待的那样。

水亦凌有的是耐心，在这之前，他也想先尝尝甜头呢。

水亦凌想着，以前自己在公司上班，白若在学校规律地生活着，大多时候，白若晚上都忙着做项目或者回邮件，水亦凌等白若的时候，有时太晚，有时又太累，一直没机会再进一步。那样的日子虽说平淡，倒也温馨惬意。

现在的水亦凌……却又想找点刺激了。

“姐姐，想不想试试呀。”水亦凌轻声哄着，“就是，真正属于那种……亲密的方式。”

白若眨了眨眼睛，她现在每天日子过得挺充实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只是有时候确实会莫名地觉得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她想了想，问道：“我要怎么做呀？”

“姐姐不如先说说自己的感觉。”水亦凌真诚地看着白若，然后像白若那样坐直了身子，钻进被子里。

宽大的被子里藏着两个人。

“偶尔……只是偶尔，会觉得心里挺难受的。”白若像探究学术问题一样思考着这个事儿，她觉得人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控制本能是理性，释放本能就是感性。一个人要是能兼顾好感性和理性，或者说知道在处理事情时怎么分配它们，那就算是比较成功的了。

白若可不觉得本能是什么羞耻、难以启齿的事儿，身体是自己的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只是突然多了个“老师”来引导自己面对这种私密事儿，总归还是需要点时间去适应的。

水亦凌走到卫生间，拿了一次性洗脸巾，用热水打湿，又接了一盆水，端到白若面前。

水亦凌看着白若说道：“第一步，先洗手。”

白若就着水亦凌端来的水洗了手，又用热乎乎的洗脸巾擦了擦，水亦凌也认认真真地洗了手，然后回到白若身边，和她并排靠着坐好，腿伸进被窝里。

“第二步，”水亦凌说着，突然就吻了上去，白若吓了一跳，想挣扎，可手被水亦凌紧紧控制住，瞬间，一种强烈的冲击感直冲脑脑，在白若脑海里白光乍现的那一刻，水亦凌的声音和那微微的酥麻感一同涌进她的心里！

水亦凌说：“第二步，找到感觉，然后——”

“别害怕。”水亦凌轻笑，“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学。”

白若完全没了章法，心里越来越慌乱——

这事儿就跟揉面似的，哪是初学者一下子就能掌握的呀，尤其是那种感觉就像面筋一样，不好捉摸，越慌乱地去尝试，反而越手忙脚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