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她一女仆竟让家主给她穿袜子(34)
她眼看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灯火通明的街市,慢慢的灭了一盏盏灯,彻底进入深夜,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打湿,很冷,很彷徨,可依然没有见到想见的身影,渐渐陷入了绝望。
她赌输了。
绝望中直接从屋檐下走出来,坐在无遮无挡的路边,任由雨水打在脸上、身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可是怎么都静不下心,雨水不仅淋湿了她的衣衫,更乱了她所有心神,大脑好似一团浆糊,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全是黑暗,望不到一丝光明。
眼泪融进雨水里往下落,冷的抱紧了双膝,将昏沉的脑袋搭在膝盖上。
低下头的瞬间,一双黑色皮鞋忽然映入眼帘,同时感觉头顶的雨停了。
那一瞬间,好似有光划破了这个令人窒息的黑夜。
她慌忙抬头,看到了她期待许久许久的人影。
雨夜下,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撑着一把黑伞,脸上有些凝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离家出走?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他声音冷情,甚至隐隐带怒,可沈辞盈却觉得是这个夜里最好听,最动人的声音。
她没有输,他找来了。
那一瞬间,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哭的泣不成声。
是破釜沉舟后的喜极而泣。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故意说:“对不起,我、我昨晚做错事了,不该趁着你醉酒,满足自己私情,不想被你狼狈赶走,我自己走。”
她哭的泣不成声,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会才说完。
沈让尘见她哭的泣不成声,浑身狼狈,声音柔了下来:“那点酒还不至于让我没了理智,也没人要赶你走。”
他直接朝她伸手,说:“我们回家。”
她眼睫颤颤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耳边一遍遍回荡着‘我们回家……’
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向他伸手,把手轻轻放在他掌心。
被他牵起,他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被他搂在怀里的瞬间,眼泪彻底决堤,哭湿了他的衬衫。
那天的眼泪,没有一点伪装,哭了好久好久。
他第一次吻她的眼睛,也同样哄了一句:“不哭。”
回忆,让沈辞盈的眼眶更加湿润。
她本不屑用眼泪博取他的怜惜,因为一直以来都很清楚,眼泪从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且在不确定对方对你是否有情时,眼泪并不能让人怜惜、心疼,只会让人感到心烦、聒噪。
可眼下他眼底有情,语调温柔,且与回忆重合,终是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泪腺失控,有眼泪流出,哭的半真半假:
“呜呜……你一离开傅宇桉就欺负我,要绑架我,还要侵犯我,已经是第二次想侵犯我了。”
“第二次?”沈让尘把人从胸膛轻轻拉开些距离,低头看着哭花脸的小姑娘:“上次什么时候?”
沈辞盈泪眼迷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啜泣着:“好久好久了,时间都忘记了,那时候你出国了,傅芸昕故意把我跟他关在一个房间里,我找机会跑了,才躲过去。”
沈让尘抬手给她擦去眼泪,听她说找机会跑了,先夸了句:“真棒。”
然后冷声低语:“又有傅芸昕。”
他直接问:“是不是还有傅雨棠?”
沈辞盈眨了眨泪眼:“那次没有。”
沈让尘微微皱眉:“那哪次有?下药那次?”
沈辞盈佯装惊讶:“你都知道了?”
她急忙解释,还有些哭腔:“但是她没有得逞,那些人没有碰过我。”
沈让尘见她惊慌,好似明白她为何隐瞒,反问道:“不跟我说,是怕我以为他们碰过你?”
沈辞盈满眼委屈的顺下眼睫,低喃:“嗯。”
沈让尘看着她,声音温柔了很多:“你这姑娘,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也会犯傻。”
他说:“你受欺负,是我没护好你,外人若是碰了你,那遭殃的也是外人。”
沈辞盈听得心生涟漪,忙抬头确认:“你真这么想?”
沈让尘不假思索的开口:“当然。”
沈辞盈恍惚间愣了神,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好似在确认真假。
沈让尘低头对上她还挂着泪珠的眼睛,平日里骄纵惯了,忽然这般小可怜似的,当真是有点杀伤力,忍不住哄着说:
“不哭了,我还是喜欢你平时的样子。”
难得哭一次的沈辞盈,试探性问:“什么意思嘛,我哭你觉得心烦?”
沈让尘无奈:“不是。”
沈辞盈眼巴巴的望着他追问:“那是怎样?”
沈让尘不想说,可耐不住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直接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胸膛,避开她的视线,淡声道:
“看你哭,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