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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月季[花滑](342)

作者:怀蔺 阅读记录

花滑协会的领导没有过多辩解,在冬奥集体总结会上当众做了检讨。

“体育总局对索契周期的训练成果不满意,咱们还在想办法重振旗鼓。”

所以时也命也,他们的申请信写进了领导心里,正好成为打开新思路的问路石。

滑协打算组织一批运动员前往捷克开启短期训练,时间没有定,人员名单也没有头绪,只是有一幅初步擘画的蓝图。

去捷克短训?

叶绍瑶和季林越对视一眼,这与他们的想法几乎背道而驰。

“主任,如果我们有更好的目的地呢?”

无数次实践证明,短训的效果并不理想,除了能够接触到国内无法拥有的人脉,既来不及适应国外的训练环境,也不能有效地改良技术。

季林越明说:“我们想去蒙特利尔的滑冰学校长训。”

这让梁东亭犯难,今年才刚开年不到一个月,滑协的一番决定已经是下了狠心,哪里还有余钱供两个人去蒙特利尔。

“你们知道去滑冰学校长训要多少钱吗?”

谈到钱的问题,两人有些沉默。

早在第一次见到瑞秋格林,他们就打探过,滑冰学校的学费分期缴纳,每一个月为一期,一期的各种训练费用共需要约三万美元,约合人民币十八万。

所有问题的症结似乎都在这里。

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省队也出不了那么多钱,现在轮到冬管中心的主任叹气,大概也望而却步。

梁东亭希望他们能在外训中获得长足的进步,但走出去太困难。

他们明确提到过,计划在IAM训练半年时间,简直要把滑协的小金库掏空。

花样滑冰从来都是高投入而低回报的运动。

在每一项好处的背后,似乎都无形的加上一句转折——不值得。

如果投入太多成本,看不到水花怎么办?

即使假设叶绍瑶/季林越真能为华夏花滑队带来什么,可一旦给他们破开这道口子,其他运动员纷纷效仿,又该怎么办。

冬管中心只是体育局下的小小单位,非盈利机构,也指着国家的财政**下去。

希望的灯火一直忽明忽暗,叶绍瑶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

岸北的游乐园有近乎垂直的过山车轨道,她小时总是幻想自己坐在机器上的惊险场景,现在和那时候一样心神不宁。

“那冬管中心的意思是……”他们的计划还是一如既往的告吹?

梁东亭的语气平和了许久,终于有了抑扬顿挫:“金主任和我说了很多好话,我们彻聊了一个下午。”

很难想象,两个几近退休的男人能约上一顿下午茶,在京郊偏僻无人的咖啡馆,一面欣赏雪后初霁,一面发着花滑窘境的牢骚。

最后的话题引到那封信上。

金承奥让梁东亭设身处地想想运动员的感受。

那些在国内不被关照的运动员,他们得不到良好的训练资源,自然而然也拿不到令人满意的成绩。

只靠头部运动员的风险太大了。

比如被寄予厚望的容翡/张晨旭,体坛报纸日日为他们的冲金预热,最后的结果却大跌眼睛。

金承奥反思:“我想,我们可以扩大培养范围,从资源倾斜于头部运动员,发展到尽量让腰部运动员也能分一杯羹。”

这就是他们描绘集体外训的蓝图的开端。

“你想知道我们几个单位商讨的结果吗?”梁东亭抛出一个问题。

叶绍瑶点头,当然想,他们今天来到这里,渴求的就是一个结果。

关键时候,男人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酌一口,发出叹谓。

“你们曾经拿到过数枚单人滑的奖牌,甚至金牌,尤其季林越,还拿到过世青赛的铜牌。”

他仍然不疾不徐,细数叶绍瑶和季林越的滑冰史:“转项后,你们拿到了华夏杯的铜牌,四大洲第六名。虽然大赛经验不足,但你们只用了短短两年,追上、甚至超越几代前辈创下的历史成绩。”

的确,还从来没有华夏运动员能够在家门口守住一枚冰舞的奖牌。

即使这场比赛已经逐渐湮没在浩繁的世界花滑史中,它也能永远被华夏的冰舞人奉为瑰宝。

这枚铜牌的含金量比含铜量要高得多。

所以就在前天,冬季运动管理中心、华夏花样滑冰协会、国家队以及东北几省的体育局代表齐聚首都,多方就华夏花滑未来的发展问题做出报告。

擘画的蓝图是他们振兴花滑的第一步,除此之外,对于叶绍瑶/季林越的训练申请,也做出积极了的讨论。

几家单位愿意承担他们在蒙特利尔滑冰学校70%的滑冰费用。

转折来得太突然,叶绍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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