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522)
后内点冰跳和勾手跳双刃平,偏偏还摔了一个配置中的连跳。
4S起空成2S,强接3T落冰不稳。
3A+1Eu+3S的连跳短暂找回部分分数,紧接的4T再次起空。
一通操作,技术分勉强够到八十的边。
总分没有超过秦森河。
“够了够了,”有脑子灵活的观众开始提前祝贺,“我们有铜牌了!”
或许是到铜牌为止,又或者不止铜牌。
比赛还没结束,但这不重要了。
这是自团体赛被列入冬奥会项目以来,华夏首次获得这个赛事的奖牌。
“创造历史”这几个字,已经由冰刀篆刻,烙在这片洁白的、神圣的冰面。
俄国选手在最后登场。
叶绍瑶明显能感觉到,观众席的躁动已经按捺不住。
或者他们正在努力堵住理智的堤口,但仍有潮水从难以抑制的缝隙中流出。
一曲终了。
在俄国选手停冰下场后,首都冬奥会花滑团体赛的比赛全部结束。
三天,像坐了过山车般飘忽,现在还没回到地面。
但观众终于掩不住澎湃激流,铺开一面又一面国旗,当场唱起了《歌唱祖国》。
很有感染力,虽然调依然跑得没边。
庆祝了一轮,大家才意识到赛果还没有宣布,估计后台也在加班加点统计。
那又怎样,今朝有酒今朝醉。
容翡拿出手机算了半天,最后理出一团乱麻。
“绍瑶,确定有牌子吗?”她求助身边亲友。
其实内心是有底的,但怕自己高兴早了。
索契和平昌,连续两届团体赛自由滑不入,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泼天的富贵。
“百分百确定。”
得亏J国冰舞的腿比华夏还要瘸,选手又在双人滑中出现连续失误,导致他们将单人滑的优势挥霍一空。
在总积分上,J国以一分之差落后华夏。
58分和57分的差别,是上台接受鲜花和黯然离场。
……
等待颁奖的时候,格林教练打来电话,质问叶绍瑶和季林越的去向。
没有问候,没有主语,只一个简单的“where”。
语调中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叶绍瑶慌乱拽起季林越的手腕。
运动手环显示,现在是首都时间2月7日晚上18:43分。
训练馆的冰舞晚场将在一个小时后开始,这是比赛前最后一次官方合乐训练。*
明天,花滑个人赛就将在这座体育馆上演。
到时,他们不再是观赛的看客,而是掌控全场的参赛运动员。
匆匆挂断电话,叶绍瑶没了等待颁奖仪式的耐心。
“现在没有班车,你们只能搭七点那趟,”容翡劝说,“仪式在二十分钟内能结束,不差这一会儿。”
但她的声音并不够传进跑远的叶绍瑶耳朵里。
“领奖台,”季林越提起她遗落在座位的鞋包,向容翡颔首道别,“还是自己登上去更有意义。”
第208章 从“靠你们”,到“希望我们也能靠得住”。
晚场练习氛围堪比高考前的凝重。
叶绍瑶换好表演服回到内场,只比时间表迟了些。
格林教练正把场上的亲徒弟叫在一处开小会,其他运动员也各有教练看着。
很奇怪。
场内人不少,运动员、教练团队、随时候命的场地医疗站,还有提前摸底比赛状态的裁判们,百十号。
但正是合乐的间隙,训练馆里静得出奇。
“季林越,你也好肃穆。”
还不是他俩上场练习的时候,他靠在板墙边等自己,表情一丝不苟。
周围很安静,他们的声音也无知无觉变私密,像仅两人可听的悄悄话。
“你们过来。”
有人打断了场上的死寂。
叶绍瑶好奇地看过去,居然是波卡洛夫。
声音不如年轻时威严,但脾气还是一成不变,她想。
他们的距离不远。
她关注到焦点的动向,波卡完全没顾及面子,直接把运动员叫下场。
“为什么会在中线步摔倒?”他指着女伴质问,“明天打算直接躺冰场上?”
男伴帮忙解释:“刚才她卡冰窟窿,不小心上了冰刀。”
“我不听借口。”
好熟悉的话。
难怪低气压席卷,估计在早前,波卡洛夫已经下了马威。
“教练,我明天一定不会失误。”
“是不能,”波卡加码,“我希望捻转的失误也降到最低。”
“这对组合拿过青年组大奖赛总决赛的银牌。”季林越幽幽开口。
叶绍瑶收回视线,显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提这个。
“刚才波卡教练脾气更甚,”季林越说,“当着所有人的面直言他们不求进取,不如一辈子跟那枚银牌过。
叶绍瑶撇了撇嘴角,对他的言行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