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无恙(863)
他很高兴自己能进入她的私人日程表,继而得陇望蜀,选完了袖扣,还要她帮他戴——不止袖扣,从白天到晚上,从公开到私密,什么都要她帮他戴,简直了!
“你偶尔自己戴一次不行吗。”
“不行。”
那你长那么好看的一双手有什么用?
这种话还不能在他面前说。她抱怨了一次,他马上让她知道他长那么好看的一双手有什么用——
当然是一只手把她的手腕交叉固定在头顶上方,方便另一只手为所欲为啦。
每次都会身心失守的她气得骂他:“你真的很喜欢一言九顶……”
一言九顶?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一定要把这个罪名“做”实了,还要“做”到双方都满意为止。
她有时候觉得他好分裂。他工作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虽然他们公开了恋爱关系也住到了一起,他在公司里反而变得特别正经起来,正经到她觉得自己稍微有一点坏心思就好像是亵渎了他一样;但是一回到家,他就开始各种撩她,语言的,肢体的,直接的,间接的,正经的,下流的,不把她撩得浑身瘫软遂了他的意不罢休。
他要是把这个孜孜不倦的劲头拿去攀登科学高峰,成就不会在她之下。结果他很不要脸地说:“我为什么要去攀登科学高峰。我们家有一个科学家就够了。我只管赚钱给我们美娜花。”
然后还要借题发挥说一些和“高峰”和“不在她之下”相关的下流话,简直恬不知耻!
一个周日的下午,他们整理储藏室时找到了一些奖状奖杯,还有危从安以前申请学校的材料,不禁勾起了读书时的一些记忆。
“所以……确实是你阴差阳错投了我一票?”
“是啊。贺美娜学妹。你要怎么报答我。”
“施恩不望报懂不懂。”
“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施恩就是要你报答。多多地,满满地,深深地报答。”
“……危从安这是你作为学长该对学妹说的话么?!”
“我说什么了。你自己想歪了吧。”
“我想歪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也不是君子。”
两人似乎回到了青涩的学生时代,幼稚地斗着嘴,继而打闹起来。纠缠中四片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分开,然后又试探着贴近,碾磨,吮吸……很快舌头伸到彼此嘴里,手也情不自禁地伸到彼此衣服里去了。他一边深深地吻着她,一边急不可耐地把堆了一地的物品推开,又从纸箱里抽出一条沙滩毯铺在两人身下。
……在这里?
这段时间他们在玄关,客厅,餐厅,书房,衣帽间,浴室……哪里没做过?他非常热衷于赋予沙发,餐桌,书桌,洗手台,浴缸这些传统家具一些新的功能性,以至于她看到这些家具时总有一种罪恶又兴奋的微妙感。
他这种百无禁忌的求欢方式总给她一种精力旺盛的小狗在到处标记领地的感觉;而储藏室可能是家里唯一一片净土了。
“专心点……”
他的抚摸和捻弄令她再分不出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温度有点低;他们需要紧紧地缠住彼此才不会觉得冷。
“停……停一下。我不相信你这里也准备了。”
他浪荡地笑了起来,迷醉地亲吻着她。
不然她以为他们平时屯的货放哪里了?
自动自觉地帮他戴好了之后,她摸着他的腹肌,小声地说:“我要在上面。”
“不行。你受不了。”
“哦。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对不对。我赚得没有你多,所以只可以在下面。”
他知道她已经放下了芥蒂才能拿来开玩笑,是调情不是介意;箭在弦上,他当然就说出了一些宝贝,我们家所有的钱都是你的,包括能赚钱的我也完完全全属于你,乖,让我进去这种不要脸的话来哄她;见她倔劲儿上来了不受哄骗,立刻让步:“好好好。你在上面你在上面。”
其实他说得一点没错。她没办法主导这种姿势,动两下就又累又胀。
“还是你在上面吧……”
他立刻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做都不累,更加不会厌。在逼仄狭窄的空间里,他们就像是两只准备过冬的小动物一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耳边是痛苦又愉悦的喘息和呻吟,感受着彼此肌肤的温度和触感,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欲引起的颤栗与极乐里。
在他们这个小家的每个角落,她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事后的温存一直很缱绻缠绵。他抱着她,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情话。
“这是什么?”刚才他掌着她的腰,把她抱在大腿上做的时候,她在颠簸中伸出手去旁边找支撑,不小心带翻了一个小纸箱,掉出来几个圣诞挂饰,“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