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热恋[青梅竹马](79)
可岑与惜是这么小心眼的女孩吗?余清然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相,但见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她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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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过得格外的快,还不等怎么,就已经来到了年头上。
岑与惜先放了假,接着是岑与知。
岑与知本是要和陈既言一起回来的,但因为陈既言的母亲蒋莱年前接了一场演出,过年时不会回来,所以陈既言就回了他外祖父家。
理由很完美,无懈可击,但这并不能阻止岑与惜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瞬间冷下去的心。
那天的场景岑与惜没敢回忆过第二遍,因为越回忆越心惊——她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了出来。
心里还是抱着一丝陈既言并没有看出来的侥幸,岑与惜之后还是照旧和陈既言发着消息,陈既言也照旧回她,只是不再那么准时,有时候隔一两个小时,有时候甚至隔天。
两个人回消息的时间不在一个频率上,慢慢地,对话也少了。
每每看着单薄简短的聊天框,岑与惜的心情是说不出来的郁闷和沮丧,但陈既言的理由也让她无法辩驳。
——他很忙。
岑与惜没办法说这是假话,毕竟他今年暑假时的忙碌就已经初现端倪。所以,她只能盼着过年。
可刚才,她却得知陈既言过年也不会回来了。
没关系,轻轻仰头眨了眨眼,岑与惜告诉自己没关系。
只是光线折射下,女孩唇角的笑容那样勉强,那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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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除夕夜。
才晚上八点多,外面就放起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一声接着一声,照亮夜空,但照不亮岑与惜的眼睛。
她拉了个板凳,安静地坐在阳台上,仰头欣赏。
岑与知站在她旁边,他倒不是出来看烟花的,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他早已免疫。只是屋里有些闷,他出来透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岑与惜格外的安静,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没了之前总是咋咋呼呼的模样。
岑与知看着岑与惜乖巧仰头看天的模样,手有些痒。
不怎么收力地揉了一把岑与惜的头发,岑与知笑道:“岑肉肉,怎么感觉你这段日子变文静了?有心事啊?”
岑与惜奋力推开岑与知的魔爪,不太高兴地瞪他一眼,原本木讷可怜的表情一下子鲜活起来,“干嘛动手动脚的,男女有别不知道啊?”
岑与知“嘿”一声,有些气笑了。他咬重声音,强调:“我是你哥!”
“那怎么了。”岑与惜转过头,随口胡扯,“你是我哥就不是男的了吗?”
岑与知:“……真该让陈既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他还说不说得出‘岑与惜是听话的孩子,很懂事’这种话。”
岑与惜一顿,眼里有些惊讶和欣喜:“既言哥哥跟你夸过我?除了这个还有说什么?”
“还有什么?”岑与知作势抬起了头,眼里带了些暗示,“我突然有点渴,要是能喝点东西就好了。”
岑与惜无语一瞬,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杯子向前一递,她道:“给。”
岑与知看看但没接,“哎呀,水没味道,想喝点CocaCola。”
岑与惜:……
你还挑上了。
无奈有求无人,她只能认命地再次回屋,给岑与知倒了杯可乐拿过来,还特意弯下腰,恭恭敬敬:“哥哥请。”
岑与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懂事。”
等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可乐,岑与知这才在岑与惜等得着急的目光里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也没说过你什么别的了,陈既言大概是给你开着好孩子滤镜,总之那些夸小孩的话,他常用来夸你。”
一番话听下来,岑与惜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既言夸她,她当然高兴。
但陈既言是把她当孩子夸的,这就让岑与惜很失望。
难道她在陈既言心里就只能是孩子的形象吗?
她就不能在陈既言嘴里拥有漂亮、美丽、成熟、可人这样的形容吗?
正愁眉苦脸着,突然“嘭嘭”两声响,附近人家放了两个爆竹,飞到半空直接炸响,吓了岑与惜一跳。
一瞬间,岑与惜感觉自己的魂都要飞了出来,心跳急速砰砰作响。而当那爆竹的余韵终于消散在夜空中,随着耳膜、心脏的逐渐缓和,一个身影踏着一夜风霜自门口出现。
岑与惜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她下意识朝来人的方向踟蹰几步,嘴里讷讷地,念出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名字:“既言哥哥……”
岑与惜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那么久没见过的人,居然在此刻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她的鼻尖霎时就酸了。
“既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