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咬痕[破镜重圆](117)
又说:“你也是。”
没有任何平替。
周浓喜欢听这话,搂着他的手摇了摇:“继续说。”
宋清霁:“说什么?”
周浓不许他打岔:“我是怎么一怎么二的?”
宋清霁语调轻扬:“你是独一无二的。”
“继续说。”
“你独一无二。”
“继续继续。”
“独一无二。”
“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周浓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眼,鼻梁,又至唇峰,“是不是只要我?”
宋清霁说:“是。”
周浓:“我也只要你!”
又跟他黏黏糊糊了好一阵,才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她的确是有点累了,小腿肚不知道是不是先站久了的缘故,有些酸酸的。
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好安静。
好无聊。
睡不着!
没有宋清霁,空空荡荡的。
她干脆起身,捞起自己的小枕头,趿拉着拖鞋,溜达到了宋清霁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几秒后,房门被打开。
宋清霁看清周浓的装扮,询问地一挑眉。
周浓说:“我要跟你睡。”
她抱起自己的装备往他房间里钻,又径直钻进他的被窝,把自己的小枕头放好,舒舒服服地躺下,扯起被子盖在身上,叫他:“还不快来侍寝。”
宋清霁站在门口,斜倚在门边,将她的一系列行动悉数收入眼底,动也不动。
周浓催促:“快点呀。”
“吱呀——”徐芳芝房间发出声响。
周浓连忙将被子高高举过头顶,把自己藏了起来。
宋清霁轻哂,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将她提溜了出来:“想睡还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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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溪镇的日子悠闲又舒适,周浓和宋清霁跟随徐芳芝没事染染布,探讨探讨扎染宣纸怎么才能更有创造性,或是就简单的沿着小镇随意地四处乱逛。
惬意得很。
周浓灵感爆棚,画了不少画,她大方,随机送给了一些有缘人。
期间她还同宋清霁一起去了趟木林造纸厂实地考察。
短短几天的时间,充实得好像渡过了小半个月之长。
从云溪镇回去,周浓安排了谭袅袅跟紧造纸厂那边的合作。
这事当然瞒不过家里人。
冼舒华和周彧淞都支持她的想法。
冼舒华:“这是好事。”
周彧淞:“我宝贝想做的都是好事。”
唯有周寂半天不发表意见,只是死盯着周浓。
周浓感觉但凡是换个人说不定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干嘛呀!不知道自己很吓人嘛?
周寂问:“有没有风险?”
周浓不觉得有:“那你去查查嘛。”
周寂一嗤:“我傻?”
周浓:“……”
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
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周寂拍了下她的脑袋:“做事最先考虑安全。”
周浓摆手,周寂教给她的实在太多了:“知道啦,知道啦。”
说好了后,周浓同木林造纸厂的负责人就合作问题更加确切的会谈了一次,敲定了合同。
那份合同她、周寂、冼舒华、周彧淞和宋清霁都把了关,不会有任何问题。
其实周浓想说这完全没必要,她自己可以搞定。
但周彧淞和冼舒华说了:“爸爸妈妈相信你,但多一层防范总没错嘛。”
周寂则是背着她偷偷干的。
周浓旋即就把合同也给宋清霁看了一遍:“雨露均沾。”
宋清霁不置可否。
三月底,宋清霁带头做的一项研究取得了新的成果,被各路媒体接连报道了一番,公司的知名度提升了一大截。
那些成果周浓有的明白,有的不是很明白,她让宋清霁告诉她。
他同她讲。
她也一点一点的听着。
津津有味。
她喜欢新鲜的事物。
尤其是从他那里了解到的新鲜。
后来,他的母校开展了专题讲座,邀请他回校谈谈相关研究。
当时宋清霁没在家,邀请函是周浓先收到的。
宋清霁回来,她便拿着邀请函在他面前,正反两面看了看,摇了摇头。
宋清霁问她:“怎么?”
周浓有点遗憾:“还没跟你一起经历过大学生活呢。”
于是,宋清霁带着她一起回了母校。
学校的人听说他要来,讲座开始前一周就热闹纷纷。
到了当天,整个大礼堂挤得满满当当,有的甚至没有座位自己创造座位也要参加。
周浓作为家属,拥有自己的专属位置。
她坐在大礼堂第一排正中央,望着台上西装革履的宋清霁,仿佛突然透过时光看到高中时期在主席台上讲话的他。
一样的可有可无,置身其中又游离之外,一样的抓人眼球,一样的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