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咬痕[破镜重圆](61)
连祁脸上挂着彩,呼吸极重,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宋清霁讽道:“宋观海连认你都不敢,让你住在这里都得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想让他死,你猜他知道会怎么样?”
不管连祁恨不得咬死自己的表情,他冷声:“你最好保证这件事完美的解决,别让周浓沾上半点恶心,这是第二次。”他扯了扯唇,不含虚假地说,“我真想弄死你。”
只不过,他还不配。
宋清霁甩开手,起身,整了整外套,轻蔑地扫着还没站起来的人:“还有,这事不要传到她耳朵里半分。”
恍若无事发生地走人,随手把视频发给宋观海。
[管好自己的野狗,别再放出来乱叫。]
周浓催促的消息发了过来:[还要多久呀?大小姐快饿死啦!!]
宋清霁收了满身戾气,回:[很快。]
一共用时二十八分钟十六秒,他把她要的蝴蝶酥带了回去。
期间发生的事,一点没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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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的帖子很快被撤得干干净净,连祁接连发了多封道歉声明,表明之前说的那些不过都是自己的意淫。
宋清霁清楚,连祁这绝对是又受到了宋观海的敲打。
不出所料,那边的行动刚做完,宋观海紧接着就给他发了信息,说已经教育完了连祁,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宋清霁没理会。
会回去的。
他已经知道怎么拿回“粉誓”了。
还有,连祁这点轻飘飘的道歉声明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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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天天过去,宋清霁眼看着周浓在星港住得愈来愈适应,原本在家里有的东西慢慢的也在这里填满。
游戏机、按摩椅、摇篮、首饰盒,零食柜,各种各样的娃娃充斥在他们生活的各个地方。
冼舒华、周彧淞以及苏梨夏、傅西猷、周寂这些人时不时便会来看她,似乎成了一种固定的形式。
她挺开心,确实也比之前少生病了,每天照常的上课,下课。闲来无事的时候拉着他打游戏,每次要输了就扑过去抢他的手柄,他抬高,她就抱着他的胳膊摸上去抢,他故意换到另一只手,她又转过去,气恼地打他:“给我。”
宋清霁睨着她:“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周浓说,“我明明是怕你赢了我会寝食难安。”
宋清霁唇角淡淡牵了牵,手垂下来。她见状立马把手柄夺过去:“我赢了,夸我!”
宋清霁平静:“夸你什么?”
“夸夸词呀。”
“什么夸夸词?”
“全部。”
“哦,全部。”
“宋清霁!!!”
“夸你。”宋清霁说,“全部都夸你。”
周浓满意:“这还差不多。”
她喜欢把自己的娃娃往他房间丢,美名其曰让这些孩子们多多见识一下除她之外的世界;喜欢买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物件,然后扯着他一起研究用法;喜欢在晚上睡觉前把自己涂抹的香喷喷的,然后围着他转圈:“香不香?香不香?”
宋清霁将她拽直,免得她把自己给转晕了:“香。”
“那你说说是什么味道?”
“榴莲。”
“什么呀!!明明是水蜜桃!!”
更多的时间她会用来画画,然后拉着他给她当模特,也不管画的是不是他。
对此,她有自己的说法:“我就想看着你,不行吗?”
宋清霁随她。
她不依不饶:“行不行?行不行?”
宋清霁从准备好的果盘里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到她的唇边,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她一点一点地嚼着,口中不忘点评:“一点都不甜,宋管家该打。”
宋清霁没什么情绪:“那宋管家走了。”
周浓伸手拖住他:“不许走,我还没画完呢。”
他再吟着几不可见的笑意,一言不发地回去。
她在画作上很高产,没有什么规则和束缚,什么都画,完全听任自己的想法,画好了就指挥他一幅幅挂起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告诉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清霁:“为什么?”
周浓:“我要让你看一眼就能认出我的画。”
宋清霁意味深长地斜睨着她,想说她的风格让人想不记住都很难。
预料一下她的反应,还是不说了。
她想让他一眼就能认出,那他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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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稳的流转。
到了十一月中旬,气温忽然降了下来,猝不及防,以至于降温前一天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浓忘了盖被子,着了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直接发起了高烧。
她一生病就非常折腾,吃药费劲,打针更费劲,脸上异常地泛着红。宋清霁的手背摸上她的额头,只觉得一阵滚烫。她难受地微微张开唇,用嘴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