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咬痕[破镜重圆](75)
周寂警告:“别让我逮到你在外面胡来。”
“知道啦,知道啦。”周浓敷衍地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让他逮到不就好了。
周寂教育完,又拎着她的脖子将她重新提回到了餐桌:“记住我说的话。”
周浓不服气地扁扁嘴,却也没有逞口舌之快去跟他呛声,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悄然地摸出手机给谭袅袅发消息,让她帮自己买,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的。
后者很快发来几个大字:您要干嘛?
怎么都要这么问?
周浓心道:当然是有“好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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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叮叮作响,手腕脚腕被死死地束缚着,绑在床头,除了细微而又小幅度的挣扎根本没法动弹。
四周黑漆漆一片,眼睛被完完全全地蒙上,看不清任何东西,听觉因此变得极为发达。
似有若无的呼吸声随着打火机忽明忽灭地被拨弄来拨弄去的响动频率相互吻合地落在上空。
突然,人整个被翻转过来,折叠成跪趴的姿势。
她连忙往前爬。
又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拖回来。
阴鸷的声音铺散在耳边:“想跑去哪?”
旋即,低吟失控地从唇间流出来,越来越高涨。
笼罩在眼睛上的布料被浸湿,隐隐透出了些亮意,她泪流满面地侃侃回头,透过摇摇晃晃的烛光,模糊地看到了宋清霁那张脸。
满是欲念和侵占的迹象。
……
周浓醒了。
“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将床头柜上摆放的小夜灯调换了个相对较为明亮的模式。
这……这都是些什么梦呀!
一定是被宋清霁给气的!
不过……她好像忽地有感觉了。
周浓不管不顾,扯开被子下了床,来到书房 ,画具平日里经常会被使用到,所以都摆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她坐在画架前,不假思索地操控起画笔。
诡谲而又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点一点展露在眼前。
想起梦里的画面,周浓莫名觉得嘴巴有些干,伸手碰了碰,好像火辣辣的发起热来。
怎么也缓解不了。
都怪宋清霁!
都是他不好!
周浓拿笔朝着画上的男人甩鞭子。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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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周浓第二天没出门,就在家好好补了一觉。傍晚的时候,谭袅袅来把她要的东西送了过来,半遮半掩地对着她审视了一番。
周浓没管她的揣摩,好好捯饬了一下,出发去了原一蜀的酒会,故意穿了最亮眼的礼服。
她要去找宋清霁算账!
酒会安排在沪城地理位置相当优越的一家酒店,出入皆需要出示相应的邀请函。
周浓到地方的节点,现场已经渐入佳境地拉开了气氛。悠扬的小提琴乐声中,她左右打探了一二,受邀前来的人不乏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她此前都或多或少接触过。
那些人见到她,热
情地发出问候:“浓浓也来啦,我看最近你有幅画拍卖价都涨到好高的数字了哎。”
周浓随意地牵起一点笑来,只是一双眼睛高傲灵动,并没将那点笑意收拢进去,她又不关心这些。观望了一圈,宋清霁还没来!
那正好,趁此机会,她先去找那位原老先生去商议商议《十二戏鹤图》的事情。要是能把画要过来,她一定要踩在宋清霁的头上!
只是……哪个是原一蜀来着?
没定位到对应的人,周浓随便拉了个女士问道:“哪位是原老前辈?”
那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就是那边刚从贵宾室出来那位。”
周浓简单道了声谢,走过去。原一蜀正好一只脚迈出贵宾室的大门。
她叫人:“原……”
谁料,还没开口,对方便道:“你是想来问《戏鹤图》的吧?”边说边朝室内道,“你说的还真一点不错。”
谁说的不错?
周浓探头看过去。
冷冽的身影从中走出来,直直地对上她的目光。
宋清霁!
原一蜀笑呵呵地让位置:“你们自己看着沟通吧。”
沟通个鬼!
他人一走,周浓余光往旁边看了看,来客已经慢慢聚集了起来,有个别好奇者不住地将视线往他们这边投射过来。
好时机!
“宋、总。”周浓扬起一记死亡微笑,作势要同他握手,“好久不见。”
而后一个流畅的动作把手里的避孕套丢了过去,嘴上惊呼:“哎呀,什么掉了?”
宋清霁垂扫一眼落在地面上的东西,若无其事地捡起来,塞到了她披肩的一侧,走入场内。
周浓:“……”
判断了一下路人的反应,速度太快,她们应该根本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