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照片隔空投送给前男友后(60)
连如秋原本吃得食不知味,听到这个问题也抬起了头。
但是,又看看自己眼前面无表情,沉默无聊的儿子,觉得怎么想也不可能。
又一味去琢磨着连清的事。
付思齐看见她抬头又低头,一脸味同嚼蜡,就知道她这个急性子已经憋不住。
万一她把这事告诉了大姨连如芳,连清那头恐怕不好收场。
他没回答,问余一婧:“吃完没有?吃完就撤吧?”
余一婧再傻也听出这意思,她来赴这场饭局不过是为了付思齐,但现在看来,她的这场无望的青春暗恋恐怕真得结束了。
她也不是多胡搅蛮缠的人,拿得起便放得下,点头道:“行,走吧。”
“思齐哥,祝你幸福。”走出门的时候说了这句。
付思齐笑着嗯了声,“你也一样。”
……
连清的事最后还是没兜住,连如芳听说是自家女儿先犯了错,自然没什么话可说,只是长吁短叹道当时不该逼着她嫁人。
没有感情地走入一段婚姻,注定是一个未知的结局,更何况是所托非人,连清遭受了长达三四年的冷暴力,心力交瘁。
“我当时只是觉得顾博本分老实,工作也稳定,把清清嫁给他总没错,”连如芳叹着气对连如秋说,“还是我错了。”
“大姐,不结婚又不是死罪,当年我就告诉你,别那么着急把清清嫁出去,你得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谁知道你这个牛脾气,赶鸭子上架也要让清清嫁到他们家去,冷暴力是要磨死人的。”
连如芳后悔,拉着连如秋好好哭了一场。
这场眼泪中有对女儿不负责任的歉疚,更有庆幸女儿脱身的喜悦。
而连如秋也在当晚从连清那里知道了一些事,于是敲敲付思齐的房门,要他出来说话。
付思齐刚洗完澡,一头雾水地坐下,“怎么了?”
连如秋颇有些语重心长,一副要和儿子彻夜长谈的架势,甚至还要让付立德给她冲一杯咖啡。
付思齐阻止她,“晚上就别喝了。”
连如秋才不管他,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又抬手让付立德走。
母子俩这样促膝长谈还是第一次,连如秋明显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最好,付思齐看她欲言又止,纳闷道:“要说什么?”
连如秋听他催促,才慢悠悠地露出一个心疼表情:“儿子,你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
付思齐一时失语,擦着头发问她:“哪儿听来的?”
“你就说是不是。”连如秋实际上是听连清说的,而连清是听钱之屿说起。
某天两个人约了夜宵,聊到付思齐,略微提到了些许过往。
“是。”付思齐想也知道她大概是从连清处听来,耸耸肩,示意她继续讲。
连如秋没想到自己儿子原来是个情种,她还险些误会他是同性恋才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看来属实多虑,“你还喜欢人家?”
付思齐不说话。
连如秋懂了,“傻儿子,那就追啊,你在墨迹什么呢?”
付思齐耸肩道,“没打算追。”
“那就是不喜欢?”
付思齐不知道她今天是要跟他说这些,心烦意乱,说:“不知道。”
他起身回房,还是丢下一句:“别操心了。”
连如秋看着他关上门,最后摇摇头,生了个犟种,是她的错。
同时却因为,因为起码这样看起来,自家儿子虽然也话不多,总归不是像顾博这样的人。
专一的人很难做到完全用冷处理去对待一份感情。
她放了心,叫上付立德,兴高采烈挽手下楼散步去了。
正如她想的,事实确是如此,付思齐没法冷处理林晴羽。
自搬走之后,他每周都去白海,永远用各种各样的借口。
韦一见老板频繁去白海,和小鱼聊天时担忧问:“你说总店是不是要倒闭了?”
“……好好擦擦你的眼镜吧。”小鱼对于他的傻白甜表示无语。
付思齐这天用的借口是去白海店检查通风管道。
韦一便打电话给了在白海店工作的一个服务生,想问问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可得到的回复却是没见到老板。
奇了怪了。
“老板骗我们啊?”
小鱼说:“骗他自己吧。”
韦一一头雾水。
他甚至给付思齐发了消息,「老板,小鱼一天到晚说我蠢,我能扣她工资吗?」
付思齐看到消息,无奈摇头。
此时,他正在公寓楼下。
延伸出来的阳台上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十六楼的距离,那张脸小到看不清,只有一团灰人影在来回挪动。
但他偏偏就是能在第一眼时就找到她。
曾几何时,他也做过一样的事。
站在楼下,看她分手之后换了住处,一点点讲行李扛上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