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清楚了，可以先忍下耻辱。

凭他的美貌不愁迷不倒对他真心的客人，到时是让客人救他出去，还是帮他传递消息，就可以随机应变了。

总之，只要宁染不杀了他，他自然有办法翻盘。

宁染笑笑，“你能认命当然好，不过，你得把真面目露出来。”

莫妖莲瑟缩一下，“你说什么真面目？这就是本座的真面目，本座可没戴人皮面具。”

“面具倒是没戴，可这也不是你真正的样子，咱们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欺瞒客人吧。”

宁染说完，不由莫妖莲辩解，转身取过一壶茶来，从莫妖莲头上浇下！

茶水顺着他脸庞淌下去。

“啊！！！”

莫妖莲捂住脸，崩溃狂呼！

绣春院的姑娘们都一脸纳闷，这茶水正好能入口，不可能把人烫着啊，怎么莫妖莲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莫妖莲双手死死护着脸，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真容。

宁染钳住他两只腕子，“宝贝儿，别害羞嘛，给大家亮个相吧！”

她双手发力，就听“咔吧”两声，卸了莫妖莲的腕子！

莫妖莲的手无力垂下，露出被茶水冲刷过的脸。

只见他两个乌青的黑眼圈儿，跟被人揍了一样，眼袋也硕大的好似轮胎，鱼尾纹、法令纹一样不少，脸颊上还有不少痘疤痘痕。

趁大家发愣时，宁染又在他头上一拽，莫妖莲惊呼一声，一大片假发脱落，发际线瞬间上升了三指！

在场众人都掩面惊呼，莫妖莲则慌忙低头，好像别人的目光能要了他的命。

莫妖莲每次露面都仿佛谪仙一般，就算明知他作恶多端，但谁也不能否认，他相貌是真的好。

还有些只看脸的人甚至认为，他长成这样，犯什么样的错都该被原谅。

莫妖莲也很以容貌自傲，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露面都摆夸张的排场。

谁也没想到他实际的容貌已经变成这样了，他倒确实没易容，这是化这么重的妆已经跟易容没啥区别了。

他那个心腹喃喃说，“难怪，难怪他这几年沐浴和净面时不许任何人在身边，每日起床后都得过两个时辰才露面，原来他本来面目已经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化妆根本不敢见人！”

另一个护卫则愤愤不平，“就他这样的还老打击兄弟们，说我们这个皮肤差，那个有龅牙的，结果自己竟然是这种货色！”

“他还怎么有脸耍帅的呀！”

“他每个月都买那么多胭脂水粉，我还以为他是送哪个相好，原来是他自己用的。”

大家看向莫妖莲的目光里都充满鄙视，他呜咽一声，趴在地上，用胳膊护住脑袋，彻底没脸见人了。

其实这才应该是莫妖莲真正的样子，他只是会武功，又不是修仙，不可能容颜不变。

只要是人，就会变老变丑。

莫妖莲也快三十了，按古人的平均寿命来说，已经不年轻了。

而以他荒淫无度的生活方式，只会加快变老变丑的速度。

就算他底子再好，也受不了这么糟蹋。

第340章 亡国公主要登基（15）

所以，他备受宁苏苏推崇的相貌，其实早就不在了。

宁染看原剧情时就很怀疑，他躲在宁苏苏宫里养伤时，为什么连净面都不让宁苏苏看见。

要说男女授受不亲，沐浴时背着宁苏苏倒是理所应当。

可净面时为什么也躲着呢？

那时莫妖莲可是在逃亡，不应该再讲究了。

即使宁苏苏是公主，在皇宫那种遍布耳目的地方，她要藏一个大活人也很不容易的。

就因为莫妖莲这个臭毛病，好几次都差点露馅了。

躲着净面比命都重要吗？

再加上宁苏苏那时胭脂水粉消耗的很快，她还怀疑是被宫女偷了，自作主张饶了她们，内心又给自己记了一笔。

啊！

我真是个善良的人！

结合这几点也就不难猜出，莫妖莲引以为傲的脸，早就被他自己作的不成样子了。

宁染踢踢他，“好了，你的样子大家都看见了，你就别躲着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慕容小儿勾搭上的？”

莫妖莲气得站起来，野兽一样对着宁染龇牙咧嘴。

反正最丑的样子都被看见了，他已经没法在乎形象了，“都跟你说了，本座不认识什么慕容日天！他好歹也是个皇上，怎么会结交我们这些江湖人？”

“那宁苏苏还是公主呢，不照样跟你结交了？慕容日天做了皇帝，你确实难以接近。可他原来也就是个质子，你们那时候完全可以结交。甚至，他能入主中原，你是不是也出了力？”

莫妖莲怨毒地看着宁染，“没有，本座为什么要帮他？我一个江湖人，谁做皇帝跟本座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要是真助了他，他已经坐了皇位，怎么本座没有捞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