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生如果能重来(47)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夜十一不知所踪,他中药睡了贱婢,公主将他舍弃。
他违背了对柔儿的承诺,他认命地想讨公主欢心,因怕进宫被罚,怕公主写休书,他缠绵病榻,喝尽苦药,可为何仍是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主子,主子!”侍从见穆之远没有反应,只好上手来拉扯。“我们先行进府。”
后面那么多人在围观,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快些进府才是上策。
穆之远进了府,这座府邸是穆氏家族早前在京城采买的临时住所,专门为了方便进京赶考的考生临时居住。
里面的装饰中规中矩,与他之前在外院的寝殿不能相比,却比之后被搬空的寝殿要强上许多。
“主子,外面那个怎么办?”侍从不知该如何形容紫鹃,说新夫人怕主子生气,可有了婚书也不能再称之为贱婢。
“打扫庭院,浆洗衣物,你看着安排吧。”
侍从去取了炭,回来将炭盆点燃。又为主子换上新的床品后,才服侍着他躺下。
他已经不敢去想未来该何去何从,他还有未来吗?
第二天,他没有按照原计划去翰林院报到。
他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可是不到午时,便收到通知,他休假时间过长,若明日再不去,便将他从翰林院除名。
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有公主当靠山,他想休多久就休多久,现在没有了公主,他又算得了什么?谁会在意他的想法。
第二日刚迈入翰林院,他便受到同僚的打量与打趣。
所有人都在好奇,好奇她的新夫人到底有何魅力,能勾得他将公主舍弃。
他想说他没有!
可没有意义,没有人听他解释,他们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的工位也被调到门口,来往进出的风吹到他的身上,冰冷刺骨。
大婚那日他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那些抢着敬他酒的人,现在连正眼都不屑看他。
被排挤、被孤立。
穆之远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他想拍案而起,大声斥责这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
可他不能这么做。
于是白天极度忍耐,下职回到家后,便全部爆发出来!
他拿着马鞭,一下下地抽在紫鹃的身上,不顾她的痛哭与求饶,只想发泄自己的怒火。
“主子,您消消火,先去用膳吧!”侍从怕弄出人命,上前劝道。
穆之远将皮鞭扔在地上后,才回屋净手用餐。
而强撑着回到房间的紫鹃却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爱慕驸马的,从第一次随公主见到驸马时,她便体会到何为心动。
那样玉树临风、彬彬有礼的男子,在第一次见面后便扎根在她的心里,拔不出也忘不掉。
本朝律例驸马不得纳妾,但她暗自想过,若是公主孕期或生理期时,她愿意当个没有名分的暖床丫头。
可她也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大婚之夜当晚,驸马便上了她的床榻。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这是她爱慕的人,她怎么舍得推开。
那一瞬间,她觉得哪怕立刻死掉,她也是甘愿的。
她没死,公主非但没有杀她,还把她送给了驸马。
她内心是欢喜的。她不怕吃苦,哪怕没有炭火,哪怕需要她洗衣做饭,她都可以的。
可是当那个曾经说着‘紫鹃姑娘有礼了’、‘有劳姑娘’的翩翩少年郎,如今拿着马鞭,一口一个‘贱婢’、“我打死你”。
她突然觉得,也许就这样死了,也好!
第36章 大楚嫡长公主楚沐歌 11
室内烧着炭火,而沐歌躺在软榻上,盖着薄毯抱着手炉,听着知画一字一句地念书。
她的声音不再悦耳动听,低沉中透着沙哑,裹挟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她现在就像无用的棋子已被主人舍弃,尽管内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除了认命,她别无办法。
沐歌天天在家待着背医书,不出门、不参加宴会,所有人都在说,她被前驸马伤了心。
却不知她一天天过得有多逍遥自在。
自在到她都怕回到现代,就变成了一个废人。
“公主!太子殿下到访!”绿萝身上有寒气,没敢靠沐歌太近,只站在门外禀告。
抱着书册的知画眼前一亮,好似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出口。
“让太子在正殿稍等片刻。”沐歌是真的不想起,可与现代不同,这里男女七岁不同席。
就算是亲哥哥,她也要避嫌,不能在寝殿待客。
待海棠为她重新打扮妥当,沐歌要出门时,知画急切的开口,“公主,让知画陪同您一起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