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统猛地打了个哆嗦……

希夷：“不过，没让她死……”

小系统：……

不，大佬，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你最强！

希夷伸手一点，一个能量罩笼罩在小系统的身上，幻化成了一个小巧的耳钉，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小系统弱弱的祈求：“大佬，人家，都是待在宿主的脑子里……”

希夷冷笑，“本尊的识海是你能碰的？”

识海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岂能让一个邪魔歪道侵入，谁能知道这些东西背后留了什么肮脏的手段。

她不能不防。

“让你呆在本尊的身上已经够可以了，你若不满……”

小系统：“不不不不，没有不满，能呆在大佬身上，是小的荣幸！”

“呱噪……”

神识一动，耳边清净，被关在小黑屋的系统哭着趴在了地上。

统生尊严，再也没了。

第二日，击鼓出战。希夷并不想拖，早点打完早回家不香吗？

拓跋弘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对方的王帐，那个风姿卓绝的女子就是对方的声名鹊起的皇，那个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公主。

公孙昭。

想到自己的底牌，欧阳诗昨晚突如其来的变化，饶是拓跋弘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太可怕了，实在是没想到那样一颦一笑都是一幅画一样的美人变成了这样的一个骷髅。

黑皮包着骨架，比厉鬼还要吓人。

偏偏还活着。

想到自己和欧阳诗甜蜜的曾经，拓跋弘觉得自己瞬间不行了。

想来，应该是那个公孙昭做的手脚。

锐利的眼睛充满的仇恨的瞪向希夷的方向。

敏锐的察觉到那个视线，希夷冷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号角吹响，两军对战。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建朝兵强马壮，利器锋利，兵器种类繁多。胜的轻轻松松。

等希夷坐到了帐中，拓跋弘已经被按压着跪在了座下。

拓跋弘犹不自知，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心中咒骂不停。

希夷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被迷惑后的气运之子不过如此，挥挥手，“推下去，斩了。挂到定阳十六郡的城墙上，祭奠冤死的将领和百姓们。”

“是！”

拓跋弘猛地睁大双眼，恐惧溢满眼眶，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嘴中堵着，只能挣扎着，被强行按着拖了出去。

希夷：“那欧阳诗呢？”

赵将军迟疑，“陛下，我们的人倒是在王帐中找到一个身穿华美服饰的……”人？

人，那个怪物能称为人吗？

“据北疆的侍女们说，那就是皇贵妃欧阳诗，只是不知道为何变了样子……”

希夷一笑，“没错，那就是欧阳诗。你把她带上来，再请冯司业过来一趟……”

赵将军领命下去。

少卿，冯司业莫名的进了王帐，就听见座上的希夷开了口。

“冯司业，你身边那个就是皇贵妃欧阳诗。”

冯司业猛地转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那个厉鬼一样乌漆墨黑的怪物，脑海中和曾经美艳无双的欧阳诗对比，完全找不到一点的相似。

“当真？”

希夷点了点头。

“却是欧阳诗本人。”

欧阳诗瑟缩着瘫在地上，从昨夜开始茫然的眼睛听见动静猛地闪过一丝清明。

她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嘶哑的嗓音确认，“皇后？”

听见这一声皇后，冯司业定了心，确定这真的是欧阳诗。

国仇家恨夹杂在一起，染红了冯司业的眼睛。

她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想着冯家的恨，想着父亲兄长侄子一家战死在定阳十六郡，尸骨无存的下场。

想着无数百姓痛失亲人，哭嚎的血泪。

伸手拿出腰间的鞭子，恨恨的向欧阳诗抽去。

“啊！”

“这是我们冯家的鞭子，打的就是你这样叛国的小人！”

“你偷盗情报给敌国，致死建朝八万大军！这都是你的孽债！”

“你该死！”

“先皇真是瞎了眼，宠了你这么个东西！”

“建朝基业险些毁于你手！

“啊！！”

“啊！！”

“不要打我了！疼！”

冯司业鞭子挥舞，一边发泄着愤怒一边咒骂，“你也知道疼？！你可知道被你害死的那些将士们疼不疼？！那些百姓们疼不疼？！”

冯司业不管不顾的发泄了一通，地上原本乌漆墨黑的欧阳诗已经被抽成了一个血人。若不是胸口还有点起伏，只当个死人一般。

“呜呜呜……”

冯司业瘫坐在椅子上，猛地掩面，嚎啕大哭。

仇恨积压多年，一朝面对仇人，鞭笞之后就是无尽的悲伤。

打杀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