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香水了。”唐颖道，“以前你最不喜欢檀香的味道，我在家里燃香，总是会被你和妈妈控诉。”

“以前是我不懂事。唐颖，以前的事就不要追究了。”

唐颖握住了方柔的手，借机将手搭在方柔的脉搏上：“好。”

看着方柔离开的身影，唐颖抿紧了唇。那脉搏，和林心儿是那样的像。而且她说的事，是她胡乱编造的。但是方柔却是承认了。

死去的那个是方柔，眼前的这个是林心儿，这个想法冒出了唐颖的脑海，结合之前的种种，倒也是可以对得上。

只是，林心儿这样大费周章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唐颖回到包厢，看着方柔放下手上的筷子，坐在一旁。

唐颖走了过去，忽然间喊了一声：“林心儿。”

方柔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林心儿说要给我一份礼物，结果现在人走了，我还不知道礼物是什么。方柔，之前你和林心儿走得近，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林楠死了，这不就是礼物。”方柔脱口而出，她握紧了手，在说出林楠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只是很快，方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慢慢平静下来，“我是胡乱猜的。”

“你这么说，我觉得也是可能的。”唐颖道，“不过可惜了，把自己搭进去了。”

方柔道：“一个死人，就不要提她了。”

“方柔，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吧？”唐颖忽然间道。

“没有。”

“那就奇怪了，我见你身上，有一团黑雾，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跟上你了。”

方柔扯了扯唇：“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

“我还真的没有。”唐颖道，“你们，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吗？”

第390章 做亏心事的人才会怕

方柔的脸色有些苍白，尤其是在听到烧焦两个字的时候，手不由地颤抖了下。

“唐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方柔挤出一丝笑容，“你这样，晚上我都不敢入睡了。”

“你还真的要当心。”唐颖道，“你最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吧。晚上你要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好奇去看。不过你也不要为了求心安，乱找人。我听说，林楠就是因为这样被人算计了。”

方柔轻声道：“还有这事啊，林楠那样的人，怎么会信这些。他不会是因为这事，丢了性命。封建迷信真的是不可信。”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遇到一点风吹草动，才会担心后怕。要是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自然会上当。”唐颖微微笑道，“就像我刚刚说的，你是不是觉得害怕了？”

方柔下意识地拳紧了手，低声道：“你说的那样玄乎，自然是会害怕的。我胆子小，受不住的。”

“胆子小还敢手上染上血。”唐颖道，“往往说自己胆子小的人，其实胆子很大。”

方柔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我没有杀人。唐颖，你怎么可以信口雌黄。”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唐颖瞥视了方柔一眼，淡淡道，“我说的是你以前，掐死过我的猫，还试图放火杀死我，结果害死了你的父亲。”

方柔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口气，“你说的是以前的事。对了，你问我这些天为什么去山里研修，因为我为我之前做过的事感到忏悔，所以我采取研修的。每天我都会抄经书，做功课的，”

“要是真的，那自然是好。”唐颖道，“可是如果是假的，说谎话会付出代价的。”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就算不是，我也没有损害到谁，会付出什么代价。”

“你说你抄了经书，做了研修，实际上没有，这可是很损害你的福德的，福气消耗完了，霉运自然来了。”

方柔不以为然：“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信这些的。我是不相信这些的。”

“哦？”唐颖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道，“那我说，在你身后一直跟着一个烧焦的人，你也不怕？”

方柔抿紧了唇：“爸爸是死于火灾——”

“不，是个女的。”

方柔心跳骤然间加快，手握的更紧，努力地让自己平静：“就算是真的，我没有做过亏心事，我不怕的。”

方柔垂下眼眸，咬紧了唇，如果是真的，她能杀一次，还会怕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唐颖笑了：“逗你的。”

陆川一直在那喝着闷酒，在听到唐颖提起死去的小猫和方柔的生父，陆川有一瞬间的呆滞，只是很快又是自斟自饮起来。

因为唐颖的这些话，方柔心里忽然间觉得不安，似乎身边还真的有人跟着一般，甚至觉得有人在她的脖颈处吹了一口凉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