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病人已经患有严重的妄想症，需要带去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嗯。”陆子墨道，“你看着办。”

“不可能。”陆川喃喃自语。

使劲的，他挣脱开束缚，奔到了唐颖身边，跪在了她脚下，“他不是小叔，他能开口，是你治好的，是不是？小叔已经不在了。”

唐颖脸上流露出嫌弃之色，一脚踢开了陆川：“你不会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陆川呆呆地看着唐颖，半晌道：“你，早就知道了？那他——”

陆川手指向陆子墨，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子墨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陆川，蹲下身子，凝视着他，缓缓道：“你还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吗？”

陆川的身子微微颤抖：“大家明明都是愿意帮助我的。”

陆子墨一把揪住了陆川的衣领：“你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记得吗？”

陆川皱眉，他说过什么吗？

“在这儿的，都是赚辛苦钱的人。你觉得这儿环境不好，为什么要出来，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会有人喜欢吗？”

“因为这个。”陆川冷笑，“可是，我说的有错吗？就是他们没有能力。他们要是有能力，就不用背井离乡。小叔，公司的资金链也是有限的。你让这边的人满意，那你让在总部的那些人怎么想？那儿是公办公司的骨干，他们才是支持你的关键力量。你却在乎一些蝼蚁！”

陆子墨摇了摇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总部的那些老家伙，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资质高。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安排下去的事情，从不会立即执行。这样的人，留着又有什么用。不如借这个机会，来一场大清洗。也让年轻人多一些机会。”

陆川笑了：“小叔，不是我不明白，是你糊涂。那些人可是有自己的实力的。你单枪匹马的，斗不过的。只要我得到他们的支持。。”

“你得不到的。”陆子墨打断了陆川的话，他拍了拍陆川的肩膀，“你需要去医院里接受治疗，为了保证你的治疗，暂住证我会想办法帮你申请，不至于让你成为黑户。带走吧。”

陆川慌了：“小叔，你不可以这样！会有人救我的，一定会有人救我的！”

待陆川离开后，唐颖问道：“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真的会有人救他？”

陆子墨道：“谁知道呢。那就等等看。”

陆子墨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

“陆子墨，公司里的一些老家伙，的确是一个阻碍。”唐颖道，“打着变革的名义，做出的决定都是有利于自己的。之前你把权利下发，有些固定不必你批准。我觉得，你要把这个权利收回来。”

第495章 借机换人

“嗯。”陆子墨道，“之前是为了效率，所以给了部门一些权利。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唐颖道：“其实有一件事，规则是为了享受权利的人制定的。”

陆子墨唇角微扬：“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唐颖也是笑了：“所以对钱和权的追求，一直是很多人的追求。就算是一家普通的公司，也是一样。下面的人为了一点加班工资斤斤计较，尤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算工资不发，也只能忍着，除非有更好的去处。”

陆子墨眉头蹙起：“我一直以为，下面是按时发的，最开始接国外项目的时候，是在蒙古国，我问过一个从那边调回来的人，他说，工资是可以按月发。只是环境艰苦了一些，工作时间长一些。”

“你说的是2012年的时候，那个项目，我记得叫奥云陶勒盖。”唐颖道，“我认识一个人，家里开鱼塘的，去那体验生活的。以前国外项目有自主权，也不需要走一堆程序。哪像现在，审批工资还要现场纸版的走一遍，在PIM系统走一遍。而且审批的人是越来越多，要求是越来越复杂。”

陆子墨道：“我不能在每一个方面都做到面面俱到，因此也是留下了不少隐患。”

“你的关注点是在公司的营收，新接了多少项目，追回多少欠款。”唐颖道，“何况这家公司以前是公有制，大锅饭吃惯了，是你爷爷承包下来的。有些东西，想要改变也是很难的。我记得不少老家伙，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子承父业。”

陆子墨颔首：“是有不少这样的。”

“以前的事，我听过一些。在公司面临破产的时候，是你爷爷个人买断，辞退了一些人，留下了一些骨干，才让公司好转。后来，留下的部分人起了别的心思，故意上访，刚好那时遇到下岗潮，那部分人说，作为一家前身属于公家的企业，应该承担起责任，接纳下岗失业的工人。在舆论的压迫下，陆家被迫收纳了一批人，增加了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