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也觉得自己在犯罪，她没遇到过这么能磨人的男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哄。

“季如冰，你先别哭，我们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你肯定在笑话我是个哭包，比不上陈烈那种阳刚男人。”

姜芫忙说：“不是的，你们是不同的类型，不能比。”

“那你说，是他好还是我好？”

姜芫给他磨得头疼，看到他蹲在自己面前泪眼婆娑的样子，她想要不是先遇到裴寂，说不定她也能喜欢上这种磨人小妖精。

可她的心太小了，这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

她拿了纸巾给他，季如冰却不肯接，“你怎么不回答，到底是我好还是陈烈好？”

姜芫苦涩一笑，“裴寂最好。”

“你……”季如冰都要给她气死了。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姜芫，你和裴寂的事我摸到点边，但是不清楚，我也不打听，我只想说，哪怕是演戏呢，你也要第一个考虑我，好不好？”

这么卑微，让姜芫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说不出也得说，姜芫把他拉起来，摁在沙发上坐下。

“季如冰，我们做朋友就好了，别把关系搞复杂好吗？”

他赌气，鼓起腮帮，“不好。”

姜芫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这关系到裴寂以及很多人的性命，她没这个资格。

陈烈知道，也是组织上告知的。

姜芫只好说伤人的，“我对你没感觉。”

“那你对陈烈有？”

“不瞒你说，也没有。”季如冰很聪明，她只能半真半假地说：“你也该知道，都说裴寂要跟秦忱结婚，我跟陈烈在一起只是为了气他。”

季如冰眼睛一亮，“那跟我更气呀，还有什么比兄弟抢了自己的女人更气人？”

姜芫哭笑不得，“可我不想把事情变复杂，你的家庭你的母亲，你跟陈默知的关系，会让我很难受。”

提到这个，季如冰终于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说了，我可以解决。”

“怎么解决？跟你妈妈断绝关系吗？季如冰，我不想看到这样。很多人都说我是母亲杀手，我……”

季如冰皱起眉头，有些勉强地说：“我可以说服她。”

姜芫但笑不语。

季如冰丧了气。

他把脸埋入自己掌心里，终究是他错过了，配不上那么好的她。

姜芫轻轻戳了戳他。

季如冰咻的拿开手，漂亮的眼睛bulingbuling的，“芫芫姐，要是我妈不阻止我们在一起，你选陈烈还是我？”

第408章 用最冷的脸，做最温柔的事

姜芫没法回答。

因为她谁也不想要。

“如冰……”

“算了，不好回答就不回答吧，我知道我来晚了，如果，如果还有下次机会，你一定要先考虑我，知道吗？”

姜芫心里很难过，她也是个人，得到季如冰这么优秀男人的偏爱是会动容的，但也只有那么一瞬，她爱的是裴寂，那个陪她哭陪她笑，在黑夜里跟她一起舔伤口，做了好事不留名，甚至可以为她去死的男人。

季如冰见自己不能改变什么，就站起来，“我要走了。”

姜芫拿起衣服给他，“季如冰，人生还长，你一定要快乐呀。”

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你呀，就跟给我发好人卡一样。姜芫，有件事你知道吗？”

她不解，“什么？”

“当年棉棉生病需要吃特效药，那颗药其实裴寂先把骏骏地给了你，怕引起麻烦，才说是我给的。我知道他那闷性子一定不会说，但我也不愿意担着棉棉的救命恩人情分让你感激。”

姜芫轻轻抱了他一下，“还是很感谢你，你为我们做的不止这些。”

女人淡淡的馨香似有还无，柔软的身躯一碰就分开，他觉得自己那一刻醉了，又碎了。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对于姜芫，他就是那个吃不到糖的小男孩儿。

姜芫送季如冰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融入到夜色中，她的心脏颤了颤。

自从那晚送裴寂离开，她好像得了什么背影障碍，看不得任何人离开。

“妈妈，妈妈。”

这时候，一直被李姐拘着的棉棉走出来，抱住了她的腿。

姜芫把孩子抱起来，又想到了季如冰的话。

原来，那颗药是裴寂给棉棉的，他这人呀。

永远都是用最冷的脸，做最温柔的事。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她舍得放手？

如果可以，姜芫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换他活。

可她知道这根本不行，目前最关键的是找到墓穴的地址，羊皮卷她已经修复了，地图也画出来了，她现在试着在缺少三分之一地图的情况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感觉，把一张完整的地图还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