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爱情(30)
她摇头说:“没有碰到腰……”由他揉着,说着话缓过来,才发现他从床上跳下来,同她一样,没穿衣服。浴室的灯,白亮白亮,照出两条交错的人影儿来。
她看得目不转睛,有点儿忘了摔跤的痛,好在是个好看的人,表里如一的好,这样赏心悦目的好事不能随便错过。
他意识到她目光的焦点,虽说才刚刚坦诚相见过,但……他直起身从她头顶的毛巾架上把浴巾拉走,自己先用上了。回身来仍旧帮她揉,手上没停。
“我的,”她马上抗议:“这是我的,你让我用什么?”
“你不用。”他理直气壮地说。
看她瞪圆了眼睛,他低头在她耳边,悄悄话:“你不用,好看的人可以不用。”
这点上,他们算英雄所见略同。她满意地被他抱着,伸手环住他腰,点头:“嗯,说的也是。”
他没回应,她贴上来的身体,他手上揉摸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提醒着他,要占领要拥有……他转头来吻在她唇边,她只觉得他靠得有点紧,也微微转头来亲他,随着他越拥越紧,她渐渐明白。
他解了身上裹着的浴巾,垫在她背后,把她抵到浴室柜的台面上去,她才忽然反应过来,错愕地一时想不起该怎么配合他。
他亮出的武器很快轻车熟路地融进她身体里,捞起她一条腿,保持着进出的速率,镜柜上,映出魅惑重合的两个人。他一用力,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混合着喘息声,有声有色的午夜时分。他说他可以,他真的可以。
他好容易收了工,马上搂紧她,她没了力气,跌在他怀里,攀在他肩头,明明很舒服,偏偏要怨他:“我才洗好,又要再洗。”
“我帮你洗。”他大度地承诺。
“嗯,好。”她同意地点头。
他们重新睡回床上,竹音瞟了床头的电子钟一眼,已经快 12 点了。她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美好的夜晚,要美好的结束。
她看他,似乎和她想法一样,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手臂伸过来要揽着她。她不合时宜的问:“你不回去么?”
“嗯?为什么要回去?”他没想过要回去,他觉得他们已经这样了。
“.…..你不回家去睡?”竹音最近做人做得散漫,连谎也懒得撒,特别是对着信任的人,直来直往:“偷情,都不能过夜的,要赶回去睡。”
偷情!他放下脸来,哼了哼,什么好事到她嘴里都成了窨井里的泔水,他拉着毯子,没好气地反问:“谁偷情?”
她绝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只锲而不舍地问他:“真的不回去?”
“你是没偷过情,怕了吧!”他躺好了,搂着她问。
“你偷过?”
他摇摇头,她翻了个白眼,五十步笑百步。
她被他搂着,热蓬蓬的,也被折腾得前所未有的累,没能追究到底,昏昏然跌进混沌里。他还在说着什么,她渐渐没听清。
他在低声告诉她,告诉她他没讲完的,他自己的婚姻故事。她不仅没听,也不想听。
早上,元钦一向起得早,醒来时,对着竹音卧室的天花板怔忡了一会儿,忽然很怕昨晚是一场梦,在被子下面伸手去摸她,触到她手臂,才放心下来。
他尽量轻手轻脚起床,怕吵醒她,她上次说有起床气……
等他穿好衣服,回身来想看她一眼再走,正对上她雪亮发光的眼睛,侧身靠在枕上一丝不苟地望着他。
他俯身抱她,“吵醒了?”
“嗯。”
“要发火么?”他问。
“快了。”
他笑着低头来亲她鼻尖,“我要去学校一趟,晚上回来吃饭。”他在她耳边说。
“我约了人打牌,可不一定做饭。”
他眼里仍是笑着的光:“我做。”
“那我等吃现成的。”
“好。”
她于是满意地又睡了一觉,等起来后,果然约了三姐打牌。
三姐今天的牌运不佳,竹音笑她:“你要是真的没打错牌的话,就是走背运喽。”她刚又胡了一局,三姐坐到现在快四点,一次没胡过。
“哎呦,天地良心,真没打错过一张哦,来来来,停一停,换一换位置,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三姐不服,叫着起身调方位。
于是便换了位置,调了上下家。三姐紧跟着又输了一局,气得直骂街,“哎,谁都不许走啊,今天我不翻盘,谁也不许先走。”
所以只好陪着打到五点多钟,牌局还没散。
竹音边摸牌,边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所以元钦开门进来时,他们正坐着玩最后一圈,三姐换得的位置好,正对着书房的门,能看见田老师进来的身影,她直楞着眼睛,手上牌也忘了看,嘴里问着:“是,有人回来了?”她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