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爱情(49)
床上是两条人身在肉搏,真美输了,她越哭叫他越兴奋,认定她挠痒痒似的反抗也是故意使出来的花招,女人骨子里的浪劲儿,他见过。真美这股骚,正是他最好的一口,铆足了劲儿,狠狠撞她,“啪啪”的皮肉声。
她两手始终被按在头顶上,被吊打的姿势,胸前两只肉兔子,被撞得身不由己地上下跳荡着。
真美眼里,男人来来去去不过是那两下子,他们吃她那一套,她丰胸细腰,只要坐在他们腿上,他们连骨头都酥了,个个都听她的话,裤裆里的东西也由着她玩,偶尔有几个,爱用强的,她也当是换口味,乐在其中。而且越是这样的,她过后得的回报也越多。
男人的好处,在她印象里,最易得。
从没想过,像今天这样,被个丑陋腌臜的矮胖子,按在自己床上蹂躏,还说不出话来。黑毛因为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她搞上手,他也没想到,还是她亲自叫他上来的,真是老天有眼,知道他最近荒得厉害,让他吃上这口热乎的,这方圆十里,最好的货色。
他恨不能黏在她身上,掏摸完她胸前,把她翻过来继续,趴在她背上喘着粗气问她:“爽不爽?爽不爽?”
她不答,就是喜欢的意思,他不停。
真美一张脸闷在枕巾里,只觉得身下又辣又痛,眼角噙着泪花。不过,她沁出一点,马上被棉布的纹理吸收掉,再抬头时无影无踪。
被她自己叫来的黑哥,尽兴后,哼着小曲下楼。她横陈在床上,半边被子盖着身子,只两只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几乎忘了,她衣柜里还藏着另一个,要来疼疼她的男人。
她此刻,只顾得上自己胸口被咬的疼,和两腿间,腌渍过的疼。
仁杰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来,他俯身前,心有余悸朝房门投去一眼。他窝在那狭小的衣柜里太久,经历生死一般,提不起活气,叫她的声音,微弱颤抖,像死过一回,试探地:“真美。”
她听着,没动。在心里吼他,“滚!”,嘴唇动了动,没发声。
仁杰看她胸口一团一团的红斑,一条白腿露在被角外,大腿上还留着一条条粘液……
她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地疼,听见他起身去卫生间的脚步声,似乎还绊了一下,是脚软么?她清醒地想。
他端了一盆温水来,蹲在床边绞毛巾,“稀里哗啦”的水声。
“滚!”她沉着气,发出了声。
他拧毛巾的手停了停,不过是散散热气,怕烫了她,继而起身撑着床沿,一把把细致地替她擦拭。
他擦到她另一条腿时,又听见她声音,她说:“滚。”
他怕水凉了,又去换了一盆来,把她身上一丝一毫,每个缝隙,都擦了一遍。他低着头弓着腰的样子,像个精壮沙弥,在擦拭一尊佛像,虔诚又圣洁。
第24章 有一点爱,不多(七)
真美晚间换了套新买的丝绒长裙,梳好了头,化了妆下楼,踩着细高跟的靴子,走到阿邦家来,先看看牌局散了没。客堂里只剩一桌了,她绕着转了一圈,还和阿邦娘说笑几句,“阿姐,今天手气怎么样?旺不旺?”“哪里哦,我今天不玩,不上桌,明天我一定要来两把了,你来看我玩。”“好呀。”
天黑镇子上冷,寒飕飕,家家铺面亮着萧瑟的黄光。她照旧挺着胸,往最远的,鹅叔的小超市走,去买李子干,杏脯、蒜香花生、辣鸭翅、鸭舌、鸡爪,满满买一大包,拎在手里,从街面上扭着细腰,一家家走过去。
别说,她还是这镇上,最美的女人。
她走过郑家的店门,没转头、没停步,余光里扫到,他们二楼亮着灯,有女人的嘶吼地叫骂声,“打不死你,说不说、说不说!”
随着寒风飘远,她没回头。
她的经验没错,越是腌臜的男人,送来的好处也越丰厚。她黑哥天天来光顾,除了在她房里不厌其烦地享用她、摆弄她,还带着大大小小的生意来,有加工厂的小老板,有县城鞋厂的生意人;远的,还有福州、厦门下来游玩的散客。
真美的“小港家”,生意好得,全镇上数一数二。
她这天中午,关着房门。黑毛坐在马桶上,“吭吭”地咳嗽着,抽烟。真美识趣地爬上床,在被窝里脱光了衣服,省得男人上来费事,他午睡前不搞她一下不能罢休。她为了缩短时间,竭力把事前工作都做好,让他快点完事。
她前天刚结了账款,对银行卡上的收入,非常满意。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真美被黑毛掰着腿,任凭他粗手掌没轻没重地掏摸她腿心。听他满口三字经,嘴里混着叫她“小婊砸、小骚货”。俗话说得真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