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生夏长(45)
她整个人焉在座椅上,这下她要怎么回复,总不能说一句,回来再请?
季椿礼翻着他们的消息浅笑,又发了句:[不见面的时候,你话倒是挺多。]
时清夏嘟了嘟嘴,从椅子上挪到了床上,她这是被嫌弃了吗。
但她还是想嘴硬一下:[也没有吧......]
季椿礼在她发完这句话紧跟着来了句:[下次见面希望你话可以多一些。]
[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
三月的风本就大,从开着的窗吹进,吹乱了时清夏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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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面的第六天,时清夏练习完骑马,坐在附近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在发呆,只喝过一口的拿铁被晾在一边。
“你是说森哥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了?到底怎么回事?”
严亚晨站在收银台前的通话声,不由自主地放大,他反复确认电话那头的情况。
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时清夏被这道声音吸引,她原本不在意的,可听到森字,便疑惑地看向严亚晨的身影。
他说的森,应该和她想的森不是同一个人吧?
“那月底肯塔基州的比赛还能上吗?他从马上摔下来了?”
听到这里,时清夏紧握着手中的咖啡杯,她坐不住了,肯塔基州,从马上摔下来,森,都与季椿礼有关。
“骨折?你确定???”严亚晨接过打包好的咖啡餐食,不由得瞪大了眼。
“呲——”凳子腿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时清夏心底一紧,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拿着包跑出咖啡厅。
脑子里全部都是严亚晨在咖啡厅里说过的话,季椿礼出事了。
她的手有点抖,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了一下,找到“他”拨了出去。
第一次无人接听。
第二次无人接听。
第三次无人接听。
紧抓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电话那边依旧是机械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时清夏的心跳愈发急促,担忧在蔓延,想要急迫的知道季椿礼现在的情况。
她想起季椿礼的朋友顾叙也,但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那天她记得是闻燃和他们在一起,她又给闻燃拨了出去。
“喂?清夏怎么了?”
“闻燃哥,季椿礼,季椿礼出事了。”
时清夏听到闻燃的声音,不自觉哽咽了起来,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清夏你先别急,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听到别人说季椿礼在国外昏迷不醒,受伤了,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联系不上他。”
“你先冷静下来,我去给你问问他朋友,确认一下情况。”
“好......”
挂断电话后,时清夏呆在原地给季椿礼发了好多条消息,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很想立马飞过去。
时清夏没了心思练习骑马,坐在车里静
不下心,一直在等消息。
没一会儿,闻燃的电话就过来了。
“闻燃哥,怎么样?”
“清夏,季椿礼的确是受伤了,不过现在还没醒,你别太担心,听说不是很严重。”
时清夏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接着闻燃开起了玩笑。
“你看你着急的样子,你以后再说放下季椿礼你看我还管你。”
“都说放下他,你其实可以不用担心他上的严不严重。”
时清夏被说的哑口无言,抿抿唇,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了在副驾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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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时清夏爬在床上睡得香,正在做梦,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皱皱眉不想睁眼,谁一大早扰人清梦啊。
铃声持续响着,她伸手胡乱摸一把,指尖碰到捞了过来,直接挂断。
她转了个头继续睡,想要接着梦里的画面继续下去,手机铃声又突兀的响起。
时清夏低吼一声:“到底谁啊。”她按了接听键,手机放在脸上。
“喂?谁啊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懒懒地不大不小却带着点生气。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废话。”
时清夏没好气的出声,她在做梦啊,梦只有一次,而且对方是季椿礼。
大概是昨天太担心他了,睡觉前都在想他,晚上梦里就见到了。
那边低笑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那我先不打扰你了,不用太担心我了。”
时清夏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反应过来,低低的说了句:“你真奇怪,谁担心你啊?”
她缩在被窝里继续睡着,也没管电话有没有挂断,手机离她很近,以至于她的呼吸声都传到了电话那边。
早上八点钟,时清夏是被憋醒的,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翻下床跑去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拖着身子懒洋洋地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找到手机,按了半天屏幕没反应,给手机充上电后,才开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