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三年后,全家跪求真千金释怀+番外(57)
“不……”温阮刚要否认,忽然察觉到脖颈一紧,她吓得立马回绝,“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再也不敢了!”
“你的道歉我半个字都不信!以前我还想离开温家,躲你们远远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偏要在温家待着,看看我们谁能斗到最后!”
温阮被她吓得大气不敢出,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念初忽然会这么疯,她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念初看着手中的人,感受着她脖颈的温度。
好细的脖子。
只要用力一掐,就能留一道红痕。
或许再用力一点……
“好了。”
一只手臂忽然横过来,打断了她的想法。
她顺着手臂看过去,是陆宴。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甘泉,让她疯魔的心冷静下来。
温阮感受到掐着自己的那双手失去了力道,身子一矮便从温念初手中溜了出去,哭唧唧地扑到了乔芳书怀中。
乔芳书还想说什么,却瞧见陆宴冷冷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她又看了温念初一眼,怕说什么刺激到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阮阮的身体最要紧。
看着温阮血肉模糊的额头,她心痛万分,连忙带着她去找大夫,生怕再耽误下去温念初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陆行简太过担心温阮的身体,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临走前,他停在温念初身边,不耐烦地警告她,“要是阮阮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啥比。”
陆行简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刚才是骂人了吗?
没有吧,也许自己听错了,温念初怎么可能会骂他呢?
还是阮阮最要紧。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温念初看着那几人簇拥着温阮离去的背影,消毒水浸透的纱布粘在掌心伤口上。
嘶,真疼。
走廊顶灯在地砖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她恍然间想到了当初被温阮摔碎的全家福。
她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后腰撞到消防栓的金属边角。
疼痛让记忆越发清晰——那年温阮刚被接回温家,在她闭着眼睛许生日愿望的时候,打翻了她的生日蛋糕,然后又“不小心”打碎她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可父亲却摸着温阮的头说“阮阮怕生不是故意的”。
后来,她出狱之后,在那个相同的位置,看到了一张新的全家福。
有温志远,乔芳书,温薄言,和温阮。
唯独没有她。
“很疼?”阴影笼罩下来,陆宴停在她眼前。
温念初别过脸,却还是倔强地把涌到喉间的哽咽咽回去:“一点都不疼。”
陆宴单膝蹲下,利落地拆开创可贴:“三年前你入狱那晚,也说过同样的话。”
棉签蘸着碘伏擦过她掌心的月牙形伤口——那是方才攥拳太用力留下的。
温念初忽然想起监狱探视窗的栅栏,也像这样在她掌心烙下痕迹。
“他们不值得。”陆宴突然开口,指尖抚过她手腕内侧淡青的血管。
她太瘦了,瘦得能清晰地看到凸起的血管。
第44章 当初你怎么不说手心手背?
不值得?
温念初歪头想了想这几个字。
在她这里,很多事已经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说了。
能让她爽快,就是值得。
“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有陆宴和陆老爷子在这里,她便放心地回去了,林逸推着轮椅将她送到病房,又叫了大夫给她换药。
她刚才打架的时候动作太大,牵动了原来的旧伤。
温念初捏碎掌心的止疼药,白色药粉簌簌落进水杯中。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割出细碎的影,像极了三年前监狱铁窗的栅栏。
临走时,陆宴将他都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了她的肩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香,将她整个人都围住。
温志远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变得一团糟。
他到病房时,陆老爷子正站在窗前,许是当过兵的缘故,即使已经七十多岁却依旧腰杆笔直。
“陆老......”温志远抹了把额头的汗,因为出了太多的汗,衬衫粘在了后背。
事情经过他都已经听说了,是温阮先去老爷子那里说了不该说的话,才导致了老爷子病重。
可是阮阮也是无心的。
这事不能全怪阮阮。
退一步讲,难道温念初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如果不是她在宴会上闹了那么大动静,也就不会出现这一系列连锁反应,老爷子也不会生病。
所以始作俑者,还是温念初。
“这事我定会......”
“定会如何?”陆老爷子转身,打断他的话,凌厉的眼神看向他,“把念初推出去让她受千夫所指?还是再送念初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