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月已经没有办法和面前这个男人有来有回的对答了，她真的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让面前这个人做出很疯狂的事情，所以她只是坐在床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深深看向她的老公。

叶子华低头顿了顿，继而笑着抬起头道：“不过也好，你有情，我看他对你也有意，那个女人横在你们中间实在是太碍眼了，你下不去手做的事，还得我这个做老公的逼你一把。”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殷玖月迟疑了很久问出这个问题，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经在怀疑，面前这个男人精神是否还正常。

叶子华愣了一下，继而抖着肩膀，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最后竟然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全都是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在我最想报复他的时候再继续试探我的底线，我现在就是个疯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我来说都是赚的啊。”他说话间缓缓走向已经神情呆滞的女人面前，轻柔的坐在床边，抬起手要去抚摸女人娇嫩的小脸。

殷玖月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别过头躲闪。

男人攥着她的下颌，一个狠劲就纠正了她的视线，叫女人不得不和自己对视“我要你插足叶子琛和那个女人之间，我看不下去他们那么快活，既然你也放不下叶子琛，何必在我身边勉强。”手攥的越来越紧，殷玖月的脸都跟着在手下变了形。

“我去插足他们的感情，我算什么？”殷玖月的眼神坚毅，眼底却逐渐温润，说到底，她还是怕的，她怕面前这个疯子。

叶子华冷笑一声，眯着眼睛道：“你说你算什么？”

男人嘲讽的笑意逐渐在嘴角放大，叶子华看着殷玖月愈发绝望的眼神只觉得心底一阵痛快。

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人痛苦，所有人都开心，怎么都得拉下几个垫背的！

他松开手，手掌轻挑的拍了拍女人已经被攥红的脸颊，不紧不慢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做，那我就会将方才的照片公布出去然后和你离婚，当初你嫁给我不就是为着叶家的股份，如今身背骂名还得净身出户，我看你怎么和你父母交待，你不是很孝顺，很听他们话吗？”

殷玖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周身止不住的颤抖，一时间手脚冰冷的像是从冰窖里刚打捞上来。

“你还是我孩子的父亲吗？你还是那个叶子华吗？”黯哑的声音中掺加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叶子华的表情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恻隐，继而又被冷冽布满，他跳起身，像失心疯一般躲着脚原地乱转，嘴里大喊道：“不是了！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

殷玖月和叶子华的婚姻说是商业联姻是有些牵强的，这中间只有殷玖月是服从分配，她一个人为了家族放弃爱情，叶子华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毕竟最初的觊觎也是因为他深爱着面前的女人，可这个女人的眼睛和心永远长在叶子琛身上，也许是从那时开始，叶子华就已经视他这个弟弟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次日。

殷玖月在深度的自我折磨中纠结要不要听叶子华的教唆，她现在真的不知道那个疯子能做出什么，当那个人能做出陷害自己老婆偷情这事的时候，就已经不能将他当成正常人看了，那就是一只随时都会发疯的野狗，逮谁咬谁。

“滴滴，滴滴”

手机简讯。

叶子华：你还有半天时间考虑。

殷玖月攥着手机，骨节突出发白，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双眼猩红，逐渐情绪失控的样子。

“啊！！！”

房间上空回荡起她痛苦的叫声，手机也被“砰！”的一声摔向坚硬的墙壁。

下午，冯小棠收到了殷玖月的电话，说要出来喝杯咖啡，这是她第一次和殷玖月单独对话，单独见面。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她还是如期赴约。

茶馆。

“冒昧邀你出来，是我打扰了。”殷玖月说话的时候面带笑容，为她本就甜美的长相平添了一分亲和力。

“我也没事，下午刚好换班。”

殷玖月惊讶地挑眉“你还工作吗？”

她的这个反映也不奇怪，因为在很多人的眼里，冯小棠都应该是进入一种家庭主妇的模式了，可是她天生劳碌命，根本闲不下来，她挣得这点钱对叶家用九牛一毛来说都是抬举了，但是用她话说，那是一份尊严，也是一份退路，但这话她不能当着殷玖月的面说。

“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空闲时间多，所以找点事做也充实。”

“叶子琛不反对吗？”殷玖月随意交叠的手不自觉得搓弄着。

他应该反对吗？这是冯小棠的第一反应，顿了顿神茫然道：“他觉得我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