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沉沦:江先生沦陷倒计时(134)
宋宁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开玩笑地询问道:“那你爱谁?”
江嘉耀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宋宁,缓缓说道:“你。”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宋宁的心猛地一颤。
她看着江嘉耀那认真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逃避这段感情了。
…
另一边,沈荡对丁香的防备和偏见也在一点点地改变。
沈荡的玩具修复工作室位于老城区一栋红砖小楼的三层。
四十平米的房间堆满了年代久远的铁皮火车、缺胳膊少腿的木头士兵,以及褪了色的陶瓷娃娃。
这里像一座被时间封印的孤岛,连空气里都漂浮着木屑与旧油漆混合的苦味。
丁香找到这里并且推门而入时,沈荡正用镊子夹着一块拇指大小的齿轮。
他头也不抬地冷声道:“门在左边。”
玻璃柜里的蒸汽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声。
齿轮咬合的咔哒声与铜铃的清响交织成奇异的韵律。
她将湿漉漉的雨伞轻轻靠在门边,“我的布谷鸟钟被快递摔坏了,这是外婆留给我的......”
沈荡的放大镜在台灯下折射出冷光,他举起半截断裂的发条,金属断面在光线下泛着锋利的银边,“我记得你不是会修复玩具么?”
他瞥见丁香帆布包上别着的向日葵胸针。
花瓣边缘的镀金已经剥落,却擦得锃亮。
“我会,但是对于机械方面的玩具还是你比较擅长,不是吗?还是因为你一直不喜欢我,连帮都不帮我?”
“没空。”
尽管这样,丁香还是不会放弃。
连续七天的造访,丁香总会带不同的小点心来。
第四天她捧着的桂花酒酿圆子泼洒在工具箱上时沈荡终于暴怒地扯过抹布。
却在擦拭青铜钟摆时发现她悄悄用纸巾吸干了每个齿轮缝隙的糖水。
那天傍晚暴雨倾盆,丁香蹲在门口给生锈的轨道火车喷除锈剂,沈荡透过百叶窗缝隙看见她白球鞋上溅满褐色药水,发梢还粘着片木屑,突然
把门推开条缝:“工具箱第二层,拿砂纸。”
竖日清晨,丁香发现工作台上多了杯冒着热气的红枣茶。
当她试着擦拭陈列柜积灰的玻璃时,沈荡没有像往常那样喝止,只是把放大镜往右挪了半寸。
晚上,整条街突然停电。
丁香举着手电筒为沈荡照明三小时,直到他成功将最后一片珐琅花瓣嵌回舞娘裙摆。
沈荡突然开口:“你外婆的布谷鸟钟,拿来看看。”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丁香带来的残破钟摆,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这种黄铜材质,得用六十度温盐水浸泡......”
圣诞节前夜,丁香抱来整箱沈荡最讨厌的姜饼人。
却在打开时露出里面1940年代的锡兵模型——腿部的铰链早已锈死。
“我想学怎么让它们重新行军。”
她眼睛亮晶晶的,鼻尖还沾着从古董店仓库沾来的灰。
沈荡抛给她一副棉纱手套,转身时嘴角抽了抽,像是要压住某种陌生的笑意。
“看起来你跟我爱好一样,都喜欢这些小玩具?”
“是,我很喜欢,跟喜欢你一样。”
沈荡没有回答。
真正让坚冰消融的是那场意外。
当沈荡失手打翻松节油,火苗顺着图纸窜向橡木柜时,丁香毫不犹豫地扯下羊毛披肩扑灭火苗。
她手腕内侧烫出的水泡像枚勋章,却在沈荡递来烫伤膏时笑道:“我太笨手笨脚了。”
沈荡皱眉:“你傻不傻?”
初雪飘落的那天,沈荡将雕着紫藤花的乌木发簪插进丁香发间——这是他修复三个月的中古首饰。
丁香摸着簪头温润的玉石,听见男人闷声说:“比摆着积灰强。”
她转身时带起的风掀起工作台上的图纸,露出压在下面的情侣餐厅宣传单,日期正是当晚。
“今晚一起吃个饭?”
“真的吗?!好!”
当丁香穿着鹅黄色毛衣出现在餐厅时,沈荡正别扭地调整领口过紧的纽扣。
烛光映着他耳尖可疑的红晕,直到甜品车推来插着烟花棒的焦糖布丁,他才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
打开的瞬间,丁香捂住嘴——躺在黑缎上的不是戒指,而是用她带来的破损积木重新拼制的心形挂坠,每道接缝都镶着细金线。
“这些玩具......”沈荡用银匙搅动着早已冷掉的咖啡,“就像人心里缺掉的碎片。”他突然抓住丁香正在比划积木的手。
第122章 疯子
她指尖的薄茧与他掌心的纹路严丝合缝,“你愿意当我的专属修复师吗?不止是玩具。”
窗外飘起的细雪落在丁香睫毛上,融成晶莹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