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离婚后(52)
人清醒着,连贺玺都亲了。
苏愉脸颊变红的速度肉眼可见,就像鸡蛋被放在蒸锅上,会炙烤到凝固,她视线停顿两秒后和贺玺对视,她喉咙动了动。
下一秒,她看到贺玺的喉咙也在滚动。
他强大又具有压迫性的视线好像变成了他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身体紧紧箍住,在他这样的视线下苏愉觉得她整个人变得赤/裸裸。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
苏愉这个怂包在这样的压迫下无意识后退半步,身后是半面墙,她脚跟碰到墙根,动作猛然停住,这时,她手腕被握住。
强烈的脉搏快要穿过皮肤和空气里浓稠的荷尔蒙气息碰撞,苏愉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她抬起头,看眼前大山一样的阴影瞬间把她笼罩。
贺玺掐住她的手腕,低头死死地盯着她。
她即使呼吸困难也努力地抬起下巴,浅色的唇瓣像春天盛开的第一株桃花,粉嫩多汁 ,她颤抖的嘴唇已经暴露了她的紧张。
贺玺胸膛已经快挨到她脸颊,他手臂往前一收,苏愉额头差点撞到他胸前,她的身量和他比起来有太大差距,他一只手把她腰揽住,苏愉就好像被四面八方不透风的墙包围住。
而贺玺偏要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墙里低头看她。
“不是讨厌我?”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说话时胸膛震动,要不是挨这么近,苏愉都听不到他尾音里的失望和难过。
苏愉对他的惧怕,退缩,这些情绪他全部都看在眼里,而他也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
现在主动在做什么?
她脑袋被扔进一大袋的跳跳糖,在火热气息的刺激下吱哇乱跳,苏愉张了张口,有种被冤枉的既视感,但想解释又说不出话。
“没有讨厌你。”苏愉无力的辩解,她现在只感觉到他滚烫的身体,和他手上侵略性的力气,四目相对,简直太完蛋了。
贺玺和她是一硬一软的碰撞,就像一朵单支孤立的花,和他相比太柔弱,柔弱到被他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嗯。”贺玺低低应了声,眼里神色变得更加犀利,他追问,“那是什么?”
他在苏愉眼里看到了真挚和单纯,她仰起脸认真起来就是这样子,能让他心脏平缓又温和的样子。
不是讨厌那是什么?
苏愉眨了下眼,真挚弥漫开,点燃空气里的火焰。
“啪”——
贺玺等不到她回答了。
他低头吻住她,炙热的气息烧到她唇上,苏愉嘴唇被烫得颤了下,然后就被霸道侵略的动作彻底堵住,贺玺亲吻时总有点狠,抱着她像要她完全按进怀里,他凶狠却无章法,全靠本能——苏愉这样经验匮乏的人根本招架不在。
苏愉双脚发软,人要滑下去,被一双大手从后腰托住,他停了下,墨黑的眼睛锁住她视线:“苏愉?”
“嗯。”她是清醒的,应了一声,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努力踮起脚仰起头来适应他的高度。
苏愉记得婚前体检,贺玺量身高是188.6cm,她当时脱了鞋净身高164.6cm,确实是苏愉能体感到的身高差距,但以前没有这样接吻过,以至于她并没有感受到身高差距给她带来的压迫力。
她脖子仰成了一条直线,贺玺手掌往下,托住她臀部轻轻一抬,抱着她坐到了桌子上。
单纯火花碰撞下的亲吻这是第一次,苏愉明明是清醒的,却被亲得飘飘然,她喘息声渐明显,只剩一双手软软搭着他脖子,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又被他堵回去,彼此交换呼吸和津液。
他亲得……真的好凶。
但她一点都没有不喜欢。
一点都没有。
贺玺停下,低沉着眉眼看她,眼底是浓烈的侵占欲。
苏愉觉得她能从这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但更多的是心跳失控和窒息,苏愉脑子缺氧到没办法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她满脑子都是贺玺、贺玺、贺玺。
苏愉没想到,她以前怕他这样……怎么会有一天喜欢他冰冷凶人的样子呢?
“贺玺,你知不知道,其实你长得特别好看。”苏愉盯着他忍不住说,特别是鼻梁上那颗痣,她越看越喜欢。
贺玺说:“是吗?我不知道。”
相貌这种东西在生命面前不值一提。
苏愉:“我不骗人。”
贺玺应了声:“嗯,我相信你。”
他总是这样冷淡地附和她的话,这种毫无语气起伏的回应反而让她心头酸酸。
“你亲得也好厉害。”苏愉轻声继续说。
贺玺手在她后腰握了握紧,垂眼盯着她,低声说:“我不太会。”
亲得少所以不太会,他靠近苏愉时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无法自控让他很担心会伤害到她。
苏愉:“很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