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121)
云祈定向她的眸光又添晦暗,他蓦地抬起她下巴,俯身去吻。
这一吻来势汹汹,裹挟他特有的疾风暴雨般的强烈荷尔蒙,又极致绵长细腻。
他寸寸舔舐,寸寸占有,不放过一丝半毫,好像想把残余在她唇齿间的苦涩烟味彻底抹尽。
唇舌追逐纠缠,灼灼呼吸乱作一团,彼此最最坚硬的骨骼都在软化。
云祈缓慢退开,喘息着磨蹭她小巧挺翘的鼻尖,燥热体温烧得嗓音更加性感迷离。
他低缓地说:“以后想抽烟,来找我。”
谢时依急促呼吸两口,不确定地问:“你给我抽?”
云祈又触上她的唇,缱绻辗转:“我吻你。”
第49章 醉酒宝宝,我想你了。
和风细雨,万般柔情的一吻落来,谢时依在他的主导下七荤八素,意识混乱,无法抑制地眷恋痴迷。
所剩不多的意识催动她骂,音色含含糊糊:“不要脸。”
云祈权当这是夸赞,将她吻得呼吸发紧,茶色双瞳潮湿朦胧。
他唇舌退开,仍是不肯放过她。
云祈双臂收紧,将娇小绵软的人儿揽入怀中,喑哑低磁地打商量:“我是你男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和我说?”
他依旧不认为她今日种种反常不是事出无因。
“憋着会难受。”云祈下颌蹭上她柔顺发丝,缓柔声线透出丝丝缕缕的蛊,叫人难以抗拒,“我不想你难受。”
谢时依分明已经脱离他铺天盖地,侵略呼吸的热吻,眼睛却又潮湿了几分。
她抿着唇瓣没有答应,低低闷闷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阴晴不定,很奇怪?”
“是特别。”云祈一下下蹭着她的发,纠正道,“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全部,自然也喜欢你的特别。”
谢时依眼眶酸涩更重,却依然没有就由先前的问题给予回复,只是抬起双手回抱住他。
用力的,贪恋的,放纵的。
他应该不会喜欢她的全部,那些不堪过往,恶劣心思,尤其是绞尽脑汁诓骗他的手段。
——
日子一天天飞逝,伴随进入五月,春光退散,悠悠浅风携带凉意而至,又是一年初夏时节。
陆方池自打上个月在阿华店铺见过她摘下口罩的模样,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还病了一场。
他成天逃课窝在寝室,比任何时候都要浑浑噩噩。
可随着时间流去,理应淡忘的记忆反而愈发清晰。
阿华那双顾盼生辉的狐狸眼,那婀娜身段,甚至狰狞恐怖的疤痕脸,陆方池克制不住地惦记。
还深刻反省自己,那天也太失礼,太伤阿华自尊了。
显得他肤浅至极。
虽然他从娘胎里面出来就是一个喜好姣好皮囊,品味低俗的人。
陆方池为此苦闷纠结了好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网上阿华,想要道歉时,惊觉对方已经拉黑了自己,一发消息就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醒目得扎心。
陆方池在寝室鬼哭狼嚎了两天,迟迟下不了决心,要不要直接找去阿华的店铺。
“她现在肯定看透了我,特烦我吧?”
“我再去找她,她会不会提刀砍我啊?”
“啊啊啊我那天也太没用了,为什么要跑!”
对面的云祈关掉电脑,换好衣服,听见他还扯着嗓子哭喊,在椅子上扭动得像软体动物一样。
云祈实在受不了了,走过去就往他小腿上踹:“再嚎一声就换衣服和我走,我正好缺一个挡酒的。”
陆方池清楚他今天有应酬,对方还是来头不小的大佬,他可应付不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方池鞋底抹油般地溜出寝室,印有天线宝宝的睡衣都没换,唯恐当真被当壮丁抓了去。
云祈望向他宛若碰上恶鬼索命,夺命奔逃的背影,气乐了。
在他的主力下,两人合开了祈风科技,但目前为止,陆方池可谓是严格践行合约——银子应有尽有,其他想都别想。
好在云祈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人出力,他看上的正是陆方池甩手掌柜,游戏人间的性子。
云祈第一次创业,可不想找一个碍手碍脚,凡事喜欢指点江山的合作者。
他的公司,只能他一个人说了算。
陆方池穿着吸睛的睡衣,急急慌慌跑出学校,率先去了一趟理发店,打理一番多日没怎么捣鼓过的头发,再让人送来一套衣服。
他打车到中央商务区,差不多十一点了,隔一条街望见阿华没关店门,她仍然戴着口罩,站在店门口售卖。
目前处于五一小长假,会来这边的通常是苦命加班狗,上班时间不比平常严格,这个时候了还有零星的人赶来,进公司之前先去买一份早午餐。
陆方池坐在出租车上,重装建设了一整路的心脏又不太听使唤,有造反趋势,砰砰乱出雷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