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241)
这一夜,谢时依被他问过太多太多次,可她握着不知何时又会响出恐怖震动的手机,千万堵上胸腔的言语只剩两个字:“没有。”
云祈便不再吭声,加快脚步越过她,先一步回了房间。
谢时依僵持在原地,望向他匆忙而去,明显裹挟怒意的背影,更加不是滋味,酸酸麻麻的胀痛刺上心头,数万针扎一般。
但她终究没有追上前,等到他回了房间,关了房门,她也慢吞吞前往卧室。
洗漱好,谢时依仍是抑制不住地烦躁,她摸出那盒烟,敲出一根点燃。
她坐去窗前,一面抽,一面对着无尽夜色,放空发呆。
直至不小心被烟呛到,猛烈咳嗽起来,她手忙脚乱熄灭烟头,下楼找水喝。
分明没有听见楼下有异样响动,可她一下到底楼就遇上了云祈。
他发丝微湿,换了一身家居服,像是故意在这里等她一样,见到她出来,没有显出丝毫意外。
谢时依拍着胸口咳嗽几声,眼睫讪讪地眨动。
她调转方向,绕过他所在的岔道,赶忙挪去沙发前,倒了一杯茶几上的茶水喝。
云祈跟着转了方向,大步靠近,敏锐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抽烟了?”
谢时依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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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滋润喉咙,终于缓和了剧烈咳嗽,她放下水杯,绕开他要走。
云祈挺近一步,馥郁凛然薄荷的身形阻隔她的去路,居高临下,森森地问:“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
以前?
谢时依愣了两秒。
她头一回抽烟是在大学,跟着刘艳学的,同样是一和他碰面,就很快被发现了。
他当时说她再想抽烟的话,去找他。
他吻她。
回忆刚到这里,云祈已抬起她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他这一吻来势凶猛,又急又重,仿若在发泄压抑了一整晚的磅礴愠怒。
谢时依招架不住,挣扎想逃,云祈掐过她孱弱腰肢,有些粗暴地将人扔向一旁沙发。
他曲腿跪上沙发边缘,让自己健硕的身躯为笼为牢,把谢时依严密囚困,逃无可逃。
很快,谢时依呼吸不畅,浅色双瞳氤氲水雾。
她带着哭腔喊痛,云祈都没放过她。
“你想干什么?”谢时依气息全乱,声线颤颤巍巍,有气无力。
云祈没答。
谢时依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打了个激灵,迫切地,口不择言地问:“不怕我又是骗你的吗?”
云祈止住,蹭起身,目不转睛俯看她,浸染迷离的眸子涌出一泓浓郁复杂,难以言喻。
他点缀一颗褐色小痣的喉结难耐地滚动,压着声线回:“怕。”
谢时依别过脸,眼眶又红了一圈。
宋一说得没错,他果然在怕。
所以他现在把她当什么呢?
是不是又被宋一说中了?
他只当她是报复,泄愤的对象。
或者再加一个泄//欲。
忽而,云祈眼底再起激烈波澜,掐上她脆弱易折的脖颈,一口咬下去,低哑含糊地补充:
“但谁叫我犯贱。”
第87章 常欢他们在找的女儿姓谢。
耳闻后面加重加急,恶劣中含有些许无奈的一声,谢时依倏然转正脑袋,瞪圆双瞳,满是难以置信。
云祈刚刚说了什么?
他犯贱?
无论是大学时期招摇恣意,自在潇洒的云学长,还是而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祈总,在谢时依看来,都是明明烈日般的存在。
顶空高悬,耀眼万丈,灵魂都混着光。
他应永远心无褶皱,意气张扬,随意牵动唇角,酣畅扬笑,便是这渺渺人世,最为浓墨重彩,惊世骇俗的一笔。
怎么可能和犯贱扯上一丝半毫干系?
谢时依久久走神,云祈在这期间更为放肆,撕掉了她最后一件衣服。
他宽大滚烫的手掌从前往后,滑向她后背。
猛然间,谢时依如梦初醒,浑身僵住。
不同于先前的害臊赧然,眼下僵得尤为奇怪。
云祈肆无忌惮,尽情索取的大手停了下来。
两人眼中的靡靡混乱,沸腾情/欲都有一瞬间的减缓。
谢时依难耐地咬起唇瓣,又把脑袋偏去了别处。
云祈黑睫不自然眨动,抽出手,嗓音干涸地说:“给我看看?”
谢时依迷蒙眼圈的湿意悄然加重,没有听见一般,一声不吭,也不动弹。
云祈神色凝肃,一下下碰着她唇角,柔声地哄:“乖。”
谢时依被他磨得不行,慢慢挪动身子,现出了后背。
她天生骨相优越,全身线条流畅优美,轻薄后背栖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中央那条背沟细长清晰,艳丽性感。
她那片皮肤原本和其他地方一样,光滑细腻,莹白胜玉,犹似一尊足以请入博物馆,人人称颂的上等定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