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至上主义,番外(119)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让人着迷。
恰在这时,门外的声音距离两人仅一门之隔。
钟明诀回头看去,眼睛紧盯着门把手。
这一刻,时间仿佛开了慢速。
冰冷的把手,下压的弧度是那样清晰,
脑袋里那根被欲望拉扯的神经,也越来越紧。
他不想让她赢。
他不想让她在自己面前游刃有余。
可他更不想她输。
不想那双眼睛,为他人意乱情迷。
眨眼的一瞬间,时间恢复。
把手被人猛地压了下去,钟明诀的心也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然而,齿轮堵在了锁孔。
让那门把手,卡在了他的心跳极限里。
“这门怎么打不开啊,被反锁了吗?”
门外响起那人疑惑的声音。
钟明诀深吸一口气,那瞬间的刺激就像一针超标的肾上腺素扎进身体,让他兴奋,让他窒息。
可等到药效过去,仿佛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他一头栽倒在高海臻身上。
“你输了。”
女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他却没有力气去回答,只是埋在她的身体里,找回属于他的氧气。
许久,钟明诀终于抬起头。
他看向高海臻,“你早就知道门反锁了。”
“是您自己锁的,”她弯唇,“您忘了吗?”
钟明诀眉头一拧,二十分钟前的一切,像是空白片段塞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只记得那个铁锈味的吻和疯狂的赌约。
其余的,他什么也不记得。
“我输了。”
他认得干脆。
“那就走吧。”
高海臻说。
钟明诀眼皮一跳,“去哪?”
“去会场外面。”
他眉头一皱,“会场外面?”
高海臻推开身上的男人,起身离开了沙发。
“您消失了这么久,冯总监找不到您,会着急的。”她一边说,一边扣好衬衫的扣子,“所以,我们该回去了。”
钟明诀靠倒在沙发上,仰头看她,“可你刚才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他说*不出口,像是在渴求。
她弯下腰,问道:“不是什么?”
“没什么。”
他撇开脑袋,躲过了她的视线。
高海臻却将人硬生生掰了回来。
“说出来,别惹我不高兴。”
钟明诀看着她的眼睛,那双逐渐冷下来的眼睛,明明上一秒还盛满笑意。
变幻莫测的情绪,像无法预测的暴风雨。
钟明诀预料不及,就被大雨淋湿了身体。
“我以为,”他扯着唇,却因为唇上的伤口而吃痛,“你说的是今晚。”
话刚一说完,那双眼睛便雨过天晴。
炽热的阳光又烤干了他的身体。
冷热交替,让他晕晕乎乎的,好像生了病。
“你想今晚?”
钟明诀讨厌雨天,便应下。
“钟先生,”高海臻放开手,站直了身体,“今晚不是个好天气。”
他不明白。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今天没有兴趣。”
“那要什么时候。”
理智的过滤网不知道被大雨冲进了哪个下水道,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高海臻却没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转过头。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十年以后也说不准。”
旋钮打开,门锁开启。
她打开门,离开了房间,徒留钟明诀一人在沙发上发愣。
看见高海臻出现,冯道全跟一旁的人打了声招呼后,就立马走了过去。
“高秘书,你看到钟总了吗?我怎么到处都没找到他。”他问。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高海臻说。
“打电话也一直不接,”冯道全突然脸色一白,“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有点佩服他的想象力了,但她也不可能告诉他,钟明诀现在在哪里,只能随意敷衍两句,将这事抛回去了。
冯道全叹了一声,准备拿出手机再打个电话问问时,余光却瞥见了一抹怪异。
高海臻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果然看见衬衫领口下方有几滴血渍。
天杀的,这衬衫她才买来穿过一次。
“高秘书怎么还受伤了?”
冯道全试探性问道。
“没有受伤,沾了点红酒渍而已。”
就这颜色,冯道全是傻子才会信她的话。
但他也不好追问,就将这事带过了。
他重新打开手机,找到钟明诀的电话正要拨出去时,一道女声突然从身后插了进来。
“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冯道全冯总监吗?”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齐齐往后看去。
说话的女人约二十七八岁,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清淡,不算出众,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爽的精神气,倒叫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