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成精了
赵齐,在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你就这么笃定,
“会。”赵琼阑挑挑眉,指尖轻轻掸去烟灰,“他曾经提过,赵氏要的是一个稳定可靠的继承人。我想他之所以这么说,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发觉了您在外面的事吧。”
,摇摇头。
他这个女儿聪明,智多近妖,城府深,做老父亲的也要甘拜下风。
“女孩子,少抽点烟。”
他这么说,却也抽了一根。
“下午我会让秘书把股权转让书拿给你母亲,你不放心可以叫你的律师一起过来。”
“我会的。”
“阿阑,你一直都是我最骄傲的掌上明珠,这一点不会变。爸爸所有的东西将来都是你的,这是我同意将一半股权转让给你母亲的原因之一。”
“爸,这些话您留着哄妈妈吧。”
赵齐宏脸色僵了僵。
“你这孩子。”
他再次叹了口气:“你应该理解爸爸,生意场上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你背着小沉不也养着你那些小宠?”
赵琼阑没接话,掐灭烟:“我在老宅住的够久了,今晚就不回来了。”
她站起身:“下午我会让律师过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阿阑……”
*
“夫人,您回来了。”
“有晚饭吗?”赵琼阑在玄关换下鞋,往屋里走。
管家跟在她身后:“有的,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开饭。”
“嗯。”
赵琼阑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佣人安静有序地上菜。
“他不在家?”
对面的椅子空着。
管家看了眼画室的位置:“先生说没胃口。”
她迟疑了一下,低声又说道:“先生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前天回来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画室。”
赵琼阑拿起筷子夹菜。
“夫人……”管家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
赵琼阑瞥了她一眼:“他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己就会吃。”
管家欲言又止,却不敢再说。
吃过晚饭,赵琼阑去了书房,佣人收拾完屋子,陆陆续续离开别墅。
“琼阑总,之前联系的医疗团队已经到国内了,您看是不是安排先生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刘秘书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忐忑地抿了抿嘴唇,电话里一片安静。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琼阑总,这个医疗团队,我们好不容易请来的,您还为此亲自*跑了一趟国外,不请先生去看一下是不是太可惜了?”
赵琼阑关掉电脑上的资料界面,拿过桌上开着免提的手机:“你看着安排吧。”
刘秘书忙应道:“是,我马上安排。”
“嗯。”
“沉家的事,需要我去了解一下吗?”
赵琼阑把玩着手中的笔:“不用,沉家往后都不用考虑进我们的安排。”
“是。”
赵琼阑挂下电话,站起身走出书房。
画室的门恰巧打开,轮椅缓缓从室内滑出,在看到她时微微顿了顿。
3天没见,他似乎更阴冷沉郁。
轮椅从她身边经过,他目不斜视地掠过她,往大门口去。
赵琼阑看了眼他的背影,神色平静地去厨房倒了杯水,回到房间。
手中的手机响起。
“喂。”
“阿阑,你好久没来我这了。”贺纪尧清越的嗓音带着温柔通过电流传来,“我好想你。”
赵琼阑放下杯子:“我不是说了,没事不要联系我。”
“我知道,我知道阿澜,你别生气,我……你过来一趟好不好,我病了,一个人在医院,很难受,我不知道该找谁,求求你来看看我好不好,医生说要做手术,很严重。”
赵琼阑看了眼时间。
“求你了,阿阑,我在这里没有别的亲人朋友。”
“我一会儿过来。”
贺纪尧雀跃的声音传来:“我等你。”
赵琼阑挂下电话,换了身衣服重新走出房间。
沉砚舟拿着东西从大门进来,看了眼穿戴整齐要出门的人,好闻的女士香水在空气里浮动,捏着画筒的指尖渐渐收紧。
“很晚了,你要去哪?”
他忍不住问,语气生硬,像个要捉奸的丈夫。
赵琼阑扶着玄关换好鞋,转过头:“你不是当我不存在吗?”
沉砚舟捏紧手中的画筒,凌厉的下颌绷紧,冷笑道:
“是你说的,我有资格过问,也是你说的,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怎么,都是哄骗我的?”
赵琼阑对上他冰冷的眼瞳。
小朋友记性不错,就是这性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她将手中的车钥匙放回去。
“我回房间睡觉,总行了吧?”
沉砚舟看着她往楼上走去。
管得住这一次,也管不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