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成精了
沉砚安阴沉地看了眼地上的沉砚舟,咬了咬牙,转身去扶沉砚屿离开。
“哥?我们就这么算了?”沉砚屿不服。
沉砚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将人拽走。
沉砚舟仰着脸看着站在他身前纤细的身影,第一次有人无条件地挡在他面前,相信他,维护他。
后来他才知道,她叫赵琼阑,是跟他有娃娃亲的未婚妻。
“阿阑。”
洛芸雨走过来挽住赵琼阑的手臂:“走吧,赶紧去换身衣服,你浑身都湿透了。”
赵琼阑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人,对旁边的佣人说道:“记得也带他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是,赵小姐。”
随后,她便同旁边的女孩走了。
“这人谁啊?”
赵琼阑耸耸肩:“不认识。”
“我看你就是看人长得好看,才冲上去英雄救美。”
对话声渐渐远去,他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阿阑……”
……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赵琼阑放下文件,看了眼来电显示。
“喂。”
“夫人,先生发了高烧,一直昏睡不醒,孙医生让我给您打个电话说一声。”
赵琼阑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怎么样了?”
“孙医生给先生输了液,抽了几管血带回医院化验,说是下午出结果。如果高烧不退的话就带先生去医院。”
“知道了。”
“阿阑……”沉砚舟紧闭着眼睛,白皙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嘴中喃喃呓语。
,静静伫立在风中。
来,刮起大风,似乎降温了。
的房门,室内一片安静。
沉砚舟躺在床上,眉心紧皱,睡得很不安稳,输液管中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通过针管连接他手背的血脉。
“我不喜欢你,并不想跟你结婚这你应该清楚,婚后我们就各过各,互不干涉。”
……
“阿阑……”
赵琼阑走到床边,听到他低声喃喃。
清润的眼眸突然翕开,水色顺着眼角滑落。
她蹲到床边,半趴在床沿上,指腹接住滚落的泪珠,轻声道:“怎么一醒来就哭?”
沉砚舟直愣愣地看着她,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的面容有些模糊,让他分不清楚梦和现实。
“对不起……”
“什么?”赵琼阑不解。
沉砚舟抿紧唇。
她护他,帮他,他却恩将仇报用婚姻捆绑住她,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不哭了,管家说你一直昏睡,没吃过东西,我去让人弄点东西进来。”她捧起他的脸替他擦干眼泪,只当他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他半张着眼看她起身出去,没一会儿L又推门进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湿漉漉的眼神像只可怜的小狗看着主人。
沉砚舟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画面,那些羞耻的,动情的,凌乱的记忆不是梦,她要了他。
佣人端着清淡的粥推门而入,赵琼阑让人将餐食放在床头。
她转头看他,却见他的脸越来越红,不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得很厉害吗?”
沉砚舟下意识躲了一下,指节攥紧身上的被子。
赵琼阑不在意地收回手。
“起来吃点东西。”她端过床头的粥碗,用勺子舀了舀。
沉砚舟看着她的手,唇线抿直,他为什么要躲。
他撑起手肘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
她舀了一勺粥低头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沉砚舟迟疑地,小心翼翼地张开口衔住勺子,温热的粥触及味蕾,渐渐流入食道。
一碗粥很快见底。
他已经尽量吃得很慢,想把时间拉长,这样她就能多陪自己一会儿L。
“你要走了吗?”他还处于高烧,声音沙哑又含糊。
赵琼阑放下碗,目光落在他水光潋滟的唇上,指腹抹过他的唇瓣。
沉砚舟垂下眸,放在两侧的手悄悄握紧。
“我一会儿L回公司,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你好好在家休息。”
“那你晚上,会回家吗?”他问,清泠泠的眸注视她。
“嗯。”
赵琼阑发现,沉砚舟有些黏人。
他不爱开口,可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每次看向她的时候都带着化不开的依恋和深情。
下午医生给赵琼阑打了个电话。
“先生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昨晚的药剂就是简单助兴的药,不会对健康有损害。只是先生体质比正常人弱,所以反应才大一点,在家好好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
赵琼阑从公司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家里的佣人早已全部离开,唯有门口的灯一直为她亮着。
“你回来了?”
沉砚舟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守在客厅,听到开门声,驱动轮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