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成精了
“不是您说的吗?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晚上赵二少在东莘城有一个酒局,我已经拿到入场邀请,正好可以去跟他打声招呼。”沉砚安笑了起来,笑容意味深长。
沉霄海彻底平息下怒气:“做事有点分寸,没把握之前赵琼阑不能得罪。”
“放心吧,爸,我有数。”
刘秘书见人走了,转身回了赵琼阑的办公室。
“琼阑总,人已经走了。”
“嗯。”赵琼阑低头批改文件。
办公桌前的身影站着没动,她不由抬头:“还有事?”
“琼阑总,沉氏毕竟资金雄厚,实力不可小觑,您真的要为了……,得罪他们,于您现在的处境不利。”冲冠一怒为蓝颜不是您的风格啊,这句话她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赵琼阑笑了笑,随手将手边的文件扔给她。
“这两年沉氏跟我们的产业逐渐趋同,竞争多过合作,特别是沉老爷子走后,沉霄海跟在我们后头捡了不少好处,他是跟着大树好乘凉,可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也是这一年多来她不跟沉家走动的原因。
即便沉砚舟把沉家这一年来的邀请全部递过来,她也未必会去。
刘秘书看着文件上沉家这些年涉及的产业,财报。
“那您是想……”
“去忙吧。”
赵琼阑重新低头批阅文件。
刘秘书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放回老板手边,安静地退出去。
沉砚舟坐在家里的衣帽间中,时间已经接近傍晚6点半了。
赵琼阑推门进来。
“怎么还没换衣服?”她的视线落在他对面一排衣柜上,慢慢走过去,“在选衣服?”
沉砚舟默默抬起眼睫。
“我不知道一会儿是什么样的场合。”
“就是朋友之间吃个饭,对穿着没要求。”
她说道,却没见他有动作。
沉砚舟浅色的眼瞳落回那些衣服上,他离开沉家太久,刚回来时在着装上闹出过不少笑话。
尽管过去4年了,他还是怕会给她丢人。
“你拿不准的话,我给你挑。”赵琼阑走到衣柜前,忽略一排排笔挺的西装,将灰色的休闲卫衣和黑裤子挑出来放到他腿上,“喏,穿这个,我带出去的人,穿什么别人都不会笑话你。”
沉砚舟抱住衣服,等了一会儿。
“你不出去吗?”
赵琼阑无辜地眨眨眼睛,这才像是想起来似的离开衣帽间,坐到外面的沙发上等他。
催人怪已经在群里发消息催促。
洛芸雨:大家伙速度,我酒都开好了。
莫淮之:在路上,别催。
何蓓蓓:来了来了,在门口了。
…………
衣帽间的门打开,沉砚舟从里面出来。
赵琼阑放下手机,身影修长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准确来说男孩也不为过,穿着宽松的卫衣和休闲裤,黑色的短发微微凌乱。
他本来就长得显小,皮肤白皙,眼窝很深,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不刻意装得冷漠阴郁的时候,看着人的眼睛又软又乖。
“走吧,他们都快到了。”
“嗯。”
洛芸雨正坐在包间里,一边拆好友们带来的生日礼物,一边怨念地看向何蓓蓓:“阿阑带人也就算了,那好歹是她家属,你怎么回事?”
“我带我男朋友,有什么不可以?”何蓓蓓朝她做了个鬼脸,在身旁男人的腰上搂了一下。
男人含情脉脉看着她,亲亲她的侧脸。
洛芸雨简直没眼看。
莫淮之黑着脸踢了一脚她的凳子:“过你的生日,有什么可羡慕的。”
“呵呵,你一天到晚泡妞,那是没什么可羡慕的。”洛芸雨翻了个白眼,搬着凳子离他远一点。
“我……”莫淮之猛地扭过头,“我懒得跟你说。”
周少恒无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两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互看不顺眼。”
何蓓蓓剥了颗葡萄喂给身边的人,说道:“他们哪里是互看不顺眼,分明是打是亲骂是爱。”
“噯,你不许胡说八道啊!谁跟他相亲相爱。”洛芸雨蹦起来,莫淮之扭头就走,省得被她气死。
“诶,你去哪……”周少恒声音戛然而止,指着门口问,“你们确定那是阿阑家属?不是她哪里拐来的无知男高?”
洛芸雨立刻喜笑颜开跑过去:“别胡说,明明是青春男大。”
他们的对话赵琼阑听得一清二楚,她侧头跟周少恒打招呼:“出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就来打趣我。”
周少恒笑着伸手跟她拥抱了下:“还不是因为我对你的品性太过了解。”
“我婚礼你都没回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沉砚舟。”她低头对沉砚舟道,“我发小,周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