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成精了
赵琼阑被他拉回来,不解地看着他:“你不爱开口叫这个称呼,怎么又这么介意别人这么叫?”
“那个姐。”他垂下眸低声说,隐隐含着怨怼。
赵琼阑勾起他的下巴
他被迫抬起脸,眸光闪烁,起先她总逗弄他,让他误认为她就是看他年纪比她小几岁,真的拿自己当弟弟逗,所以不肯叫。
现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喊
而且每次床事上,她总要把他逼到极致,压抑
他就更不能容忍其他人叫这个称呼。
见他没开口,赵琼阑想也知道他不是真心叫的,伸手揉了揉他浑圆粉红的耳垂:“还睡不睡觉了?”
沉砚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腕,低声道:“抱。”
赵琼阑无语,他也不嫌第二天早上手臂麻痹,完全不能动。
“不抱,这样睡不好。”他要不是腿动不了,恨不得八爪鱼一样牢牢扒住她,这一整晚都不用睡。
沉砚舟委屈地拱回她肩头。
“关灯。”
“起不来。”他闷声道。
赵琼阑低头看他,他凑过脑袋亲上去,牙齿磕在她的唇瓣上。
赵琼阑吃痛皱眉,又好气又好笑,最近是不是把人给宠坏了,越来越会恃宠而骄。
大概是知道他把她磕疼了,沉砚舟缩着脑袋躺回去。
他的吻技生涩,教了多少遍还是很笨拙。
赵琼阑摁着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半爬起来越过他关掉他那头的床头灯。
“阿阑……”
“睡觉。”
沉砚舟闭嘴,挨着她闭上眼睛。
*
“沉砚舟,你在看什么?”
张宥安顺着沉砚舟的视线看过去。
“他是谁?”
张宥安回过头:“他?你不知道吗?他是我们学校校草,季则。”
“校草?”沉砚舟收回视线。
“对啊,全校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暗恋他,表白墙上天天有他的名字。”
沉砚舟抬头,盯着他。
“怎……怎么了?”赵宥安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怵。
“他长得好看吗?”
“啊?……额,校草嘛,当然好看。”张宥安瞠目。
“你们两在这聊什么呢?”班长走过来,“沉砚舟,你助理今天不在,跟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张宥安勾住班长的脖子:“他问,季则好看吗?”
“季则?谁啊?”
张宥安无语,冲他示意了一下:“那边那个,我们学校的校草,好像是经管系的吧。”
班长看到那头招摇的奶奶灰,反应过来。
“哦,他啊,很受学校女生欢迎。”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过听我们班女生私下说过,你太神秘,如果多露露脸的话,这个校草的宝座一准在我们艺术系。”
沉砚舟神色稍霁,驱动轮椅。
班长挠了挠头,他表面冷冰冰的,看不出来还是这么在意皮相的人。
*
“赵小姐,赵先生,这边请。”
服务员在前面领路,穿过弯延的中式廊亭,往独立的水上包间走去。
“这环境不错吧,下次可以带姐夫来约会。”
赵琼阑闻言笑了笑,没接话。
赵琼宇也不恼,继续往前走。
古色古香的水上包间,透过雕花的木窗,隐约可以看到屋内的人影。
赵琼阑慢慢停下脚步。
赵琼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驻足在原地:“大伯最近带他出席了不少应酬场合,对外都称是他新认的义子。”
“你约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当然不是,说了是来找你谈合作的。更何况这种事,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赵琼阑转头看他。
“不过直面看到,感觉不一样吧?”赵琼宇靠到柱子上,双手环胸,“以前总羡慕你家庭和睦,有恩爱的父母,从小到大走到哪儿都众星捧月。”
“这几天应该不好过吧?”
短短几个月,家庭美满的表象被撕碎,私生子,股权分割,名声扫地,被踢出公司,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你确定,你是来跟我谈合作的?”
“是啊,我只是提前帮你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赵琼阑再次看了眼赵齐宏的方向,抬脚往前走去,示意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继续带路。
赵琼宇跟上去:“怎么,不去打个招呼吗?怎么说也算我们弟弟。”
赵琼阑在服务员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趁我现在还有耐心,我劝你别再企图激怒我。”
赵琼宇一笑置之,不再挑衅。
“说吧,找我来到底要谈什么。”赵琼阑低头喝了口茶。
服务员安静地退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水榭的另一侧包厢门打开,一行西装革履的人出来。
“赵总啊,贵公子未来可期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