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成精了
啧,赵琼宇歪头,竟然不笨。
“姐夫你可别乱说,爷爷最讨厌家里不和睦,你挑拨我们姐弟关系可是会惹他老人家生气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爷爷未必心里不清楚。”
赵琼宇被噎了一下,冷笑:“你这么维护赵琼阑,知道她背着你在收购沉氏吗?”
沉砚舟抿唇,眸中的意外闪过。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赵琼宇直起身,逼视着他,“你真以为赵琼阑愿意为你收心,跟你做一对恩爱的夫妻?她现在装出一副好妻子的模样,不过是因为爷爷提点过她,又有大伯的事惹爷爷不喜。”
赵琼宇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沉砚舟脸色微变,继续道:“她打着为你在沉家受欺负的旗号,断了跟沉家所有的合作,其实一切她都早有布局,你以为她爱你,其实都是做戏而已。你等着看吧,一个毫无用处的丈夫,她很快就会厌弃你,重新找一个助力来摆脱现在的困境。”
沉砚舟冷冷地看着他,俊颜染上冰霜:“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甘之如饴,挑拨离间对我没用。”
赵琼宇嗤笑:“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对赵琼阑这种人来说,毫无价值的东西她随时都会舍弃。”
赵琼阑从书房出来,见沉砚舟一个人独坐在客厅发呆。
“走了,我们回家了。”
沉砚舟回过神。
“阿阑。”车外的夜景在车窗前掠过,沉砚舟透过车内幽暗的氛围灯看向赵琼阑。
“嗯。”
“最近你的处境是不是不好?我看到网上有很多对你不好的流言。”
赵琼阑看了他一眼:“别担心,网上的舆论是我让周少恒炒起来的。”
沉砚舟沉默了一下。
“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上你。”他说。
“这本来就是我的战场,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沉砚舟淡淡地垂下眸。
“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赵琼阑不解地问。
沉砚舟抬起眸:“我想手术。”
“什么?”
“医生跟你说过的对吗?我的情况,通过手术是有概率能重新站起来的。”
赵琼阑皱了皱眉,侧过身队是跟我说过手术的方案,可是风险太高了,
“可我想试一试。”这样也许,他就能少拖点后腿。
“砚舟,我说过了,你乖一点。你现在虽然不能行走,但。手术很大概率会引起并发症,到时候情”
沉砚舟张了张嘴,
是啊,如果手术失败,难道还要让她接受一个终身躺在病床上的经够委屈她了。
“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不要胡思乱想,医疗团队会一直负责你的身体健康,也许会有更稳妥的办法,别着急。”
“嗯。”他点点头,垂眸遮挡住黯然的目光。
赵琼阑摸了摸他的脸颊:“不开心了?”
“没有。”
“脸都黑了,还说没有。”
“才没有。”他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肩头。
“就会撒娇。”粘人精。
虽然赵琼阑什么都没说,可沉砚舟能感觉得出来,这次的事情真的让她焦头烂额,这几天,总能见到她的下属们在别墅的书房进出。
“Alex,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这么做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书房隐隐传来赵琼阑含着怒意的声音。
“阑,利益面前,我也没办法,我要为我的股东负责。”
赵琼阑站在书桌前冷笑,单手撑住桌面:“你别忘了这么多年你从我这里拿了多少好处,我能给你,就能让你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阑,我……”
赵琼阑没等他说完,挂掉电话。
“砰——”
书房传来碎裂声。
佣人们噤若寒蝉,绕开书房半径远。
赵琼阑看着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疲惫地双手撑住额头,她坐下来,静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座机。
“琼阑总?”
“去查,去查爷爷最近所有的行程,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否则赵琼宇不会这么下血本对付我。”
刘秘书愣了愣,立刻沉声应下:“是。”
“咚咚”
“进来。”
管家推开书房的门,战战兢兢站在门口。
“夫人,您让我提醒您,不要忘记去接先生回家。”
赵琼阑深深吸了口气:“知道了。”
她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备用机:“收拾一下。”
“是。”
“沉先生,这些是您要的颜料。”店员从里间拿出包装好的盒子递给沉砚舟。
“谢谢。”沉砚舟抬头,有些窘迫道,“抱歉,请问能赊账吗?下周我就会把钱付过来。”
店员愣了一下,有些迟疑。
“不行的话,那我就先不拿走,等下周再过来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