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成精了
赵琼阑被他毫无章法的吻压得身体略微后倾,站起来的沉砚舟多了几分压迫感和强势。
他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生涩的吻笨拙又没有技巧,跟两年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赵琼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压在他的后颈,一点一点耐心地引导他。
手下的人渐渐乖顺,动作柔和下来。
他双手抱住她的腰,温柔又讨好地允过她嘴角被他磕出来的伤。
“你要把我送给别人。”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两年不见,倒是变凶了不少。
赵琼阑微微后撤,背抵在墙上,被他牢牢圈在方寸之间。
“你不是都偷听到了吗?我做不了你的主,也没说过能把你送人。”
“我没有偷听。”他打断她,浅色的眼瞳克制又隐忍,只是重复强调,“我没有偷听……”
“有没有都好,可以松开我了吗?”
沉砚舟低头,呼吸重了几分。
刚才的吻,她明明就是纵容的。
他不肯松手,她也没强硬地推开,只是耐心地等着他自己放手。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小声问,圈住她的小臂鼓起青筋,却没有在她身上多施加一分力。
赵琼阑抬眸睨了他一眼:“偷听和偷看,都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没有偷听。”他再次否认。
?”
,没说话。
“咚咚”
“赵小姐,你在里面吗?”
沉砚舟蹙起眉,抱紧她,琥珀色的眼眸闪着细光,低”
“你命令谁?”赵琼阑拉开他的手,走过去开门。
“赵小姐……”声音在触及到赵琼阑身后的人时戛然而止。
江翊很快调整自己的表情,重新露出笑容:久,不放心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酒杯空了,我再去帮你倒一杯,刚才才艺表演只有一半,我还会变魔术,有兴趣看看吗?”
“走吧。”
沉砚舟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一同离开,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拳。
赵琼阑在吧台边坐下,江翊替她换了杯酒,在她身侧落座,顺带扯了张纸巾。
“我要开始表演魔术了。”
赵琼阑另一侧大步跨坐过来一个身影,沉砚舟占掉她身边的空位。
江翊笑容不变,只当没看到多出来的人,将手中的纸巾前后展示给赵琼阑。
“现在我把这张纸巾撕碎,揉进手心。”
他攥紧拳,对着吹了口气,红色的玫瑰顺着他的掌心展露在赵琼阑面前:“送给你,美丽的女士。”
赵琼阑对这种老土的搭讪手段忍俊不禁,接过对方递来的玫瑰。
沉砚舟看着那朵几乎刺痛人双眼的红玫瑰,耳边是她跟别人的谈笑风生。
“阿阑……”
“赵小姐,我还有别的魔术,这只是开胃小菜。”
沉砚舟闭嘴,难过的目光落在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眼的人身上。
他侧身拿过她手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辛辣的酒滚过喉咙,沉砚舟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琼阑叹了口气,跟酒保要了杯水放到他面前,等他平复。
“你跟我出来。”
她说完,率先站起身往外走去。
沉砚舟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走到无人的甲板处。
赵琼阑转过身:“你到底要做什么?”
沉砚舟抿直唇线,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
“说话!”她低喝。
“他在有意接近你。”他终于开口,低低的声线压抑着委屈。
“所以呢?”赵琼阑皱紧眉心,“他是不是有意接近我,或者是我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我们离婚了,是你提的你忘了吗?”
沉砚舟捏紧拳头,琥珀色的眼眸含着水光:“就算我们没有离婚,你身边也都是别人!”
赵琼阑几乎被气笑了:“你要秋后算账是吗?”
“我没有!”
“没有就少干涉我的事情。”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低下头,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偻。
“别不要我,好不好?”她刚刚还吻了他。
“当初要走的是你。我看在你豁出性命救我,当初离婚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
“可你本来就打算不要我。”他控诉,流着泪看她,声音发颤,“你本来就觉得我累赘。”
赵琼阑深深吸了口气,偏开头,沉默了许久。
“既然你觉得我不要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能站起来了,我能照顾好你。”他靠近她一步,期盼地轻轻眨动眼睛,泪珠滚落下来。
如玉的脸颊在夜风下苍白,红红的眼眶里积蓄着晶莹的泪水,看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