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网球被少年以极快的速度发了出去。

“镜花水月一场空！”

只是一瞬间的事，网球在迹部身后砸出了一道印记。

迹部景吾摸着有些刺痛的眼睛，这到底是精神力还是视角的欺骗？竟然连他的眼睛都捕捉不到轨迹。

北原航看着迹部景吾，“嘛，看得到吗？这招还没有人破解过哦！”

迹部景吾有些沉默，“啧，那本大爷就做第一个好了！”他挑了挑眉，俊美的脸上扬起张扬的笑意。

北原航拍着网球，重心微微下移，“那就如你所愿。”

黄绿色的小球再次化为星星点点的光点。

“嘭——”

迹部景吾看着右半场的痕迹，眼神微沉，什么……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北原航将网球拍扛在了肩上，“不要用眼睛去看。”少年的身影高高跃起，露出了流畅的手臂线条，抛球，挥拍，一气呵成。

迹部景吾眼皮微敛，忽而，他耳朵动了一下，他的双腿飞快地迈向了右边的前场处。

嘭——黄绿色的小球忽而在迹部景吾的球拍上显现。

吃着小蛋糕的丸井文太嘴角沾着蛋糕渣。

“什么，北原前辈的这招被破了？”

幸村精市看着缓缓睁眼的迹部景吾，缓缓地补充到，“不，这招没有这么简单。”

北原航看着迹部景吾，“哎呀，看来要加点难度了呢。”

北原航发球局的最后一球仍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迹部景吾锁着眉头，照例循着声音去寻找小球的落点。

“嘭——”

小球出乎意料地砸在了后场。

这糟糕的开端却仅仅是一个开始。

迹部景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北原航，“你刚才竟然在给本大爷放水？”他微微眯起有些狭长的眸子，眼中闪过一抹沉沉的暗色。

他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摸上了自己的右眼

“冰之世界。”

咔擦，咔擦。

顿时，北原航的半场耸起了寥寥几根高耸入天的冰柱。

北原航皱着眉头，不自觉地转了转右肩，怎么回事，感觉有点冷。

迹部景吾看着北原航球场上的盲点，为什么……为什么漏洞全部在他的身边？

迹部景吾看着将北原航全部包围的高耸冰柱，有些将信将疑地向北原航发出一击刻意控制了力道的网球。

北原航看着带着疾风向自己袭来的黄绿色小球，瞳孔微缩，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挥拍。

没事的，他看着这一球，“这又不是……”

嘭！

网球被中间的挂网拦下。

“未过网，迹部景吾比北原航15比0。”

北原航有些怔愣地看着静静地滚落在地上的网球，“啧。”北原航碧色的眸子顿时冷淡下来，这就是冰之世界吗？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上次和平等院的比赛竟然留下了这种后遗症，真是……卓越的观察力。

他嘴角微微扬起，“既然送了我这一份大礼我也要回礼，不是吗？”

他身后升起波光粼粼的大海，只不过下面的海妖没有浮现。

以迹部景吾的敏锐本可以察觉出看似平静无波的海面下还藏着什么东西，但是他这时太过震惊而没有注意到这点。

“这是什么？”迹部景吾看着北原航身后的异次元，北原航看起来状态比先前更为松弛了，“啊，送你的礼物。”他笑眯眯地看着迹部，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下一秒，迹部景吾感到面前似乎出现了磅礴的大海，阴沉沉的天空仿佛要倾覆而下，而自己就如同一艘弱小的小舟在其中摇晃着，人类在面临大自然威力由心底生出的恐惧简直无法抵挡。

“嘭——”

“冰帝迹部景吾比立海大北原航2比6，北原航获胜。”

迹部景吾撩开汗湿的碎发，露出了饱满的额头，眼神锐利地看向北原航，“前辈，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你那招叫做什么？”

北原航现在心情正值不好，想起迹部景吾大少爷的身份，“自己去问职业选手好了。”他冷哼一声，径直向休息席走去。

……

毛利寿三郎拍了拍北原航的肩，“北原，你刚刚……”

北原航撇了毛利寿三郎一眼，有些不想理他，于是选择了沉默。他皱着眉头，向他摇了摇手。

毛利寿三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柳莲二，向他无声做着口型，“他刚刚怎么了？”

柳莲二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向毛利寿三郎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这是自己才能解决的事情。

毛利寿三郎坐在返回的大巴上，看着撑头望向窗外的北原航，想出声又不知道怎么发问，只能沉默地坐在北原航的身边。

……

北原航和毛利寿三郎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北原航停住了脚步，“毛利，你想成为职业网球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