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我一开始有恶作剧的想法，如果我精神分裂的话，被你们排挤受到刺激，不管做出什么事，都能免责吧。而且，知道我‘有病’后，不光是成文翰，连你对我的态度都好多了，于是就继续装下去了。”

“我那是觉得和你同病相怜，没想到你是装的！”

“装病总比真有病好。”成凛哄她道：“你就原谅我吧。而且后来我没再装病了……”他张开双臂：“能让我抱抱你吗？”

雪沁犹豫了下，才倒向他，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听到他轻声说，“雪沁，我爱你，我们结婚吧，再不分开。”

“……”如果是一年前，她会激动地含泪答应，但现在她并未有任何欣喜。

“你爱我，不是吗？”成凛轻轻推开她，微微拉来两人间的距离，方便他凝视她的脸。

她再次看到他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那是一种痴迷。

事到如今，他真的一点都不需要隐藏了。

问题是，她有选择吗？

成凛静默须臾，问道：“我给你的项链，你去做过鉴定了吗？”

“没有，因为我一直认为是假的。”

成凛挑眉笑道：“你不是扔了吧？那可是真的，值些钱的。”

“……”雪沁想了想，最终给出了一个她料定他会开心的答案：“你送给我的东西，哪怕是假的，我也不会丢弃的。”

成凛再次抱住她，闻着她身上能令他安心的味道：“我就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我们结婚吧，永远不分开。”

雪沁脑袋像蒙一层雾，那么她爱他吗？

爱过的。

可是现在呢？

“我离开前，我们不是越好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你答应过的。”

雪沁能看出来成凛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恐惧，他确信她以前是爱他的，但如果从这一刻开始不爱他，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她不答应，会发生什么事呢？

对整个事件，雪沁有自己的推理，和成凛的版本不太一样。

成凛从雪沁的黯淡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不好的预示，他吻她的嘴唇，囫囵说着：“我错了，我会补偿你所遭受的一切，求你了，原谅我吧。我知道你爱我的，别抛弃我。”

雪沁闭上眼睛，努力让语气充满快乐：“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们别再玩火了，我经不起大悲大喜了。”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们绝对不再玩弄任何阴谋。”成凛激动的紧紧抱住她：“雪沁，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雪沁低垂着眸子，嘴角保持着僵硬的笑意。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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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带着微咸的清凉，卷起细碎的浪花不时抚着细白的沙滩。

雪沁牵着三岁的柚柚，赤脚走在柔软的沙子上，感受着沙粒在脚趾间流动的触感。

柚柚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手里提着一个装着五彩斑斓贝壳的小桶，并时不时蹲下来捡起一块新的，递给雪沁看。

“妈妈，这个漂亮的！”柚柚举起一块泛着珠光的贝壳，眼睛亮晶晶的，像海面反射的阳光。

雪沁蹲下来，接过贝壳，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柚柚的眼光最好啦。”然后低头整理了一下柚柚的裙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却又遥远的声音：“雪沁？是你吗？”

她愣了一下，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站着的女人身上。

是雷蕾——遥远的好友。

对方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试探。

她的身后，浪花翻滚，像是时间倒流回了她们一起训练的日子。

雪沁的心跳微微加速，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陪护她的两个保镖，似有上前阻拦的意思，但她朝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过来。

她平静地对雷蕾说：“我想你认错人了。”牵起柚柚的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现在的确不叫成雪沁了，自从跟成凛出国后，她已经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

旧有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

雷蕾一怔，其实她也吃不准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曾经的朋友。

既然对方否认了，那么应该不是吧，成雪沁才多大，怎么会有孩子，而且这里是度假酒店总统套房才能来的沙滩，雪沁应该是负担不起的。

毕竟她听乔月说，成雪沁卷进了一宗凶杀案，突然从大学退学，不知所踪了。

但她还是不死心，又喊了一声：“成雪沁！”

这一次，对方连头都没回，她才死心地转身走了。

这时，柚柚抬头，奶声奶气地问：“妈妈，那是谁呀？”

“不认识的人，宝贝，咱们继续找贝壳好不好？”雪沁柔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