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弯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南音的人也跟着烧起来,也许是宴会厅内的人太多,冷气逐渐不足。
不知是温度,还是言语的深意,丝丝牵动着她的心脏,一紧张,皮肤生痒。
她的渴肤症就呼之欲出,难以抗拒。
为什么问港城法律,还问自己,难道他认出来了?自己当时说话有港城口音吗?
许南音有不详的预感。
宋怀序望着她。
她紧张的时候会多眨几下眼,银蝶面具后似蝴蝶活了过来,振翅欲飞。
撞上他深沉的目光,许南音心虚又委屈:“我没背过法律条文,不知道呢……”
其实她知道,是非礼罪。
如果是初犯、轻微接触的话,会有社会服务令或缓刑——她应该是这一类?
这件事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他好像还说了句松开……但她没听。
虽然他最后也动手了,但那是她要求的,也算经过了她的同意。
如果闹到法庭上,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她肯定会被港媒翻来覆去地写。
那太可怕了。
许南音感觉嘴巴里的甜品都不甜了,慢吞吞问:“你要追究对方吗?”
宋怀序挑挑眉,声音里洇着一丝慢条斯理:“我好像没有说是别人对我做的。”
“……我瞎猜的。”
“知道匹诺曹么?”
下一刻,身边男人的话令许南音心尖一跳,微微战栗。
“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
第7章
男性的气息包围住许南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而后反应过来,男人还在看着自己,又微微上移,点在银蝶面具上。
她其实蛮想说自己不知道匹诺曹的,但这句话可信度着实不高,匹诺曹的事连幼儿都知道。
而且,他这么说,总感觉像认出了自己。
但他没有明确说出对方是谁,她好像还有狡辩和隐瞒的空间……
许南音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这会儿看,还真像一颗已经成熟的水蜜桃。
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那样小心眼,想想要是自己被一个男人抱了,肯定恼火。
总归是自己动的手,最好让他消气。
许南音向他挪了一步。
离得近了,宋怀序闻到了一点馥郁甜香味,淡淡的蜜桃遮掩其中,大抵是她吃多了甜品。
他偏过头,许南音双手捧着一个小盘子,高至她小巧的下巴处,巴巴地看着他。
“我给你切的,你吃吗?”她柔声问。
面前女孩长着一副乖样,主动示弱也似天然,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借机让他放下戒备。
宋怀序原本要继续的话停了。
他从来不吃甜的,看她贴心切小块,神色不动,执起叉子送入口中。
“还行。”男人惜字如金。
许南音不知道场上其他人因为震惊瞪大的眼,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渴肤症犯了。
一开始是以为阿栗,后来发现是他,但当时太难受,她克制不住自己。
许南音本就千娇万宠,只吃过药和咖啡的苦,其他苦从来吃不得,更不要提骨子里的酥痒。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怎么会患上这样的病呢,小时候并没有,是在离开宁城后才有的。
那句“你抱抱我”说出去后,她没想过,这旁人看来高不可攀的男人会抬手。
或许是因为他是个有教养的男人,面对女士柔弱的请求,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去再拿一块。”
许南音放下盘子,裙摆从男人的西裤上擦着远离。
宋怀序的手机也巧合地在下一秒跟着响了起来。
是家族里的一个长辈。
“怀序,你表弟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他已经知道错了,家法处置用鞭子打过,你就不能放过吗?”
宋怀序晃了下酒杯,红色的酒液缓缓摇曳着,微微挑眉,“处罚他人是你们的事,我只在乎利益。”
对面喘着气:“你就这么绝情,你爸当初在的时候,家族里人人有事可做……”
“他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我当家。”
宋怀序喉头一咽,冰凉的酒液晕出他冷漠的声音:“好好享福不好么。如果觉得他善良,可以去求他,虽然并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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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音转身时,见宋怀序侧倚在桌边,和人通话,听见像公事,好像对面的人得罪了他。
她可不敢这时候过去,便没有再回去。
自己一打开手机才发现林芷君早发了消息。
【回电!】
【你被小报造谣了。】
真是噩耗。
林芷君还发了图片。
总结全文,上次参加完梁嘉敏订婚前的单身派对后,想到自己见不得光的未婚夫,在家里黯然神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