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绑定复仇系统,炮灰她杀疯了(101)
赵金花被大队民兵请回来时,脸黑得像锅底。
大队部里,王书记拍着桌子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什么“教女无方”、“思想落后”、“抹黑大队荣誉”、“破坏军民团结”……
一顶顶大帽子压下来,砸得赵金花头晕眼花,两腿发软。
尤其当王书记甩出那封匿名信(许静怡用左手写的),还有李国富临走前愤怒的证词时,赵金花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看着旁边失魂落魄、只会嘤嘤哭泣的许秋菊,再看看书记和民兵那几张冰冷严肃的脸,一股邪火窜上心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许秋菊脸上,打得她头一偏,哭声戛然而止。
“作死的赔钱货,丧门星。”
赵金花三角眼赤红,扑上去又掐又打,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
“老许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好好的军官太太让你作没了,老娘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她下手极狠,仿佛要把在李国富和大队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女儿身上。
许秋菊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凉透了。
连亲妈都这样对她,她捂着脸,绝望地嚎哭起来。
最终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许秋菊破坏军民团结,诬陷现役军人,影响极其恶劣,记大过一次,扣三个月工分,由大队妇女主任进行严厉的思想教育,扫一个月全村厕所。
赵金花教女无方,罚扫大队部院子一个月。
这个惩罚,在闭塞的年代农村,尤其是对一心攀高枝的许秋菊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和前途尽毁。
她彻底成了向阳大队的笑柄,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吐口水。
曾经羡慕她“要当官太太”的眼神,如今只剩下鄙夷和幸灾乐祸。
而李国富,在许秋菊被处罚的第二天清晨,就带着行李,坐上了公社派来的拖拉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向阳大队,
据说调去了一个很远很苦的边防哨所。
他离开时,天刚蒙蒙亮,村口冷冷清清,只有大队书记象征性地送了一下。
那个曾经挺拔如小白杨的身影,带着一身洗刷不掉的污名和满腔的愤懑,消失在晨雾里,再也没回来过。
李富国的前途尽毁,远调苦寒。
许静怡看着拖拉机远去的尘烟,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屋。
下一个。
家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和鸡飞狗跳中。
赵金花整天指桑骂槐,摔盆砸碗,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许秋菊身上。
许秋菊则像丢了魂,眼神呆滞,形容枯槁,扫厕所时被村里的孩子扔石头都不敢吭声。
王麻子那边,自从张彩凤找的媒人上门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这天傍晚,赵金花骂累了,坐在门槛上喘粗气,看着蓬头垢面、眼神空洞的许秋菊,再看看角落里沉默劈柴、仿佛一切与她无关的许静怡。
完了,全完了。
秋菊的名声臭了,军官女婿飞了,王麻子那个瘸子,想到张彩凤那母老虎的样子,赵金花就头皮发麻。
那八十块彩礼难道也要飞?
不行。
绝不行。
家里眼看就要断粮了。
她猛地站起来,三角眼里闪烁着凶光,几步冲到许静怡面前,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子上。
“死丫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的。现在好了,你姐毁了,李家那边也黄了。”
“我告诉你,王家那八十块彩礼,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明儿你就给我滚去王家,问问王麻子那个杀千刀的,他到底娶不娶。敢耍老娘,老娘跟他拼命。”
许静怡停下劈柴的动作,斧头拄在地上,抬起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赵金花莫名地心头一跳。
“妈,”许静怡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王麻子那边,我去问问也行。不过,您真觉得,我去了,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赵金花一愣,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骂道:“你什么意思?他王麻子还敢吃了你不成?他一个瘸子……”
“瘸子是不假,”许静怡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可他现在家里,做主的是张彩凤。”
她顿了顿,看着赵金花瞬间僵住的脸,慢悠悠地补充,“您觉得,张彩凤好说话吗?”
张彩凤。
那个克死前夫、凶名在外的母夜叉。
赵金花眼前一黑。
是啊,王麻子肯定是被那泼妇管住了。
她要是让春桃去,万一那泼妇发起疯来。
赵金花看着许静怡那张过分平静的脸,第一次对这个女儿生出了一丝忌惮。
这死丫头,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那你说怎么办?八十块啊,难道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