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世界当团宠崽崽+番外(110)
承乾宫,灯火通明,却安静的只有风声和虫鸣。大殿内没有任何宫人,征平帝穿着单衣坐在龙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目圆睁地瞪着屏风旁的凤槃生,声音如响雷,“厉王,你要弑君?!”
凤槃生不为所动,他的半边身子在屏风的阴影里,声音寒凉,“十三年前,母后在此触亡。”他抬手,摸了摸屏框上一个位置,“就是这里,血已经看不见了。”
征平帝的呼吸声停了一瞬,声音瞬间苍老了十岁,“是贵妃和孙家诬陷姜家私通齐国,他们早已付出了代价。”
凤槃生轻轻笑了起来,“不是他们付出了代价,是本王把他们都杀了。你当年明知真相,只是想让姜家和孙家两败俱伤。”
姜皇后知道征平帝对姜家的忌惮,即使姜舅舅死了也不能减轻分毫,为了保下姜老将军和凤槃生的性命,她自绝于承乾殿。
只是后面凤槃生不愿利用姜皇后的死煽动舆论保全自身,他们一家人都是刚强果断的性格,宁为玉碎。凤槃生直接带着姜家给他的暗卫,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杀了。
“你觉得我当年没有杀你,你就与此事无关?”凤槃生往烛台走了两步,抬手指着上方,“那天清晨我就在这根横梁上趴着,等着你下早朝。可惜在动手前,被外公派人抓走了。”
之后凤槃生被姜老将军丢在翊坤宫,被御林军抓住,在他即将要被赐死的时候,姜老将军带着丹书铁券保住了他的命。凤槃生时常想,愚忠的人,真的是可怜又可恨。
他忽然把手中的长剑掷向征平帝。长剑稳稳扎在脚塌上,吓得一直努力保持帝王威严的征平帝哆嗦起来。
凤槃生冷漠地看了一眼,连嘲笑的心思都懒得有,他转身离开,留下的话狠狠砸在征平帝的心上,“外公就是用这把剑自绝。”
征平帝立马崩溃,大声嘶吼:“厉王!朕没想杀他!”
凤槃生笑了,也不去探究这句话的真假,“但是我想你死。”他关上了殿门,最后从门缝里瞥见征平帝颓然地倒在地上。
出了承乾宫,空荡荡的宫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候在一旁的黄柏上前禀报,“主子,人已经带来了。”
凤槃生看了眼马车,黄柏心领神会,说:“出现了点意外。本来能扎烂他的鼻子,但他扭了下头,鼻子被削掉了。”说完,黄柏求生欲极强地补了一句,“也不知道小主子会不会满意。”
凤槃生冷沉的脸色和缓了一些,说出口的话有着带娃儿家长式的妥协,“反正灼灼不会知道,就这样吧。”
想起灼灼,凤槃生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看看她,在走之前,他交代甘松黄柏,“把静王和齐璋带进去给陛下看看,把他们做的事也说给陛下听听。”让他死前了解一下朝中大事。
“必要的时候,帮一帮他。”
至于帮什么,几人心知肚明。
甘松黄柏沉声道:“卑职遵命。”
已经醒过来的齐璋惊恐异常,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确实身处皇宫,而宫里的御林军全部听从凤槃生的调遣。他看向凤槃生,做着最后的挣扎,“凤槃生,你想掀起两国战争吗?你要做千古罪人吗!”
黄柏撕下一块布料堵住齐璋的嘴,齐璋拼尽全力吐掉,嘶吼着:“匈奴不日将要进攻周朝,只要你放本宫走,本宫定会劝父皇和周朝结为同盟,共同抵御匈奴!”
黄柏重新塞住齐璋的嘴,嗤笑一声,“齐国和匈奴勾结的事,我们殿下早就知道了。”
齐璋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辆轮椅被人从另一头的宫道上推过来,上面正是静王。
在看到齐璋的瞬间,静王淡定的神色维持不住了,当即道:“我要见厉王!”
甘松哼笑一声,“王爷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和齐国太子有很多话要说吧。”
静王以为甘松会说他跟齐璋合谋的事,下一秒却听到他说:“就比如,今晚鸿胪寺的刺杀。静王手下不少好手,差点把齐国使团斩尽杀绝,幸好王爷掌管的巡逻军发现异常救下了齐国太子。”
静王和齐璋脸色剧变,齐璋恨不得冲过去生撕了静王,静王很快调整好神色,“你不要空口无凭污蔑于本王,有什么证据?”
甘松笑了笑,说:“陛下听闻后,担心厉王对齐国太子有救命之恩,不顾其重伤,将其接入宫中救治。可惜,静王逼宫,陛下和齐国太子不幸离世,厉王只好将叛军全部处死。”
说完,不管两人什么反应,直接把人带进承乾殿。
灼灼晚上睡得不太好,她在半睡半醒中哼哼着,被秋雨轻声唤醒,“小郡主,要如厕了吗?起来吧,不能尿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