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手很性感，即使看不到，她也可以感受到。

黑暗里，男人贴在她耳廓旁闷笑出声，气音低沉，性感到要命地撩拨她：“好像比上次还快，小水今天很敏感，发大水了。”

他在私下给她起了个昵称，她以为取自她的账号id，可又好像不是，第一次这么喊她的时候，在他的房间里。

大一的暑假有多长，他们腻在一起的时间就有多长。

爸妈不在家，孩子总爱干坏事，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很好奇，生涩地探索着，梁涵总是表现出紧张和害怕的情绪，秦曜给足她时间接受这种亲密关系，边缘地试探，降低她对这种事的紧张和害怕，就在那个暑假，他私下和她亲密的时候，给她起了这个小名。

梁涵浑身发软发烫，像颗剥了皮的水蜜桃，软糯香甜，她的膝盖曲着交叠在一起，被他潮湿软绵的手按住膝盖分开，底下干燥的床单晕染出一片水色。

“好累了，休息会。”梁涵瘫软在枕头里，她抽搐着闭上眼休憩。

“怎么还是这么没用，什么都还没开始呢。”秦曜撑着手臂半坐起来，笑话她的无能。

梁涵不甘示弱，反击回去，黑暗里看不见彼此的脸，但她能闻到他呼出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滚烫，呼吸声也越发沉重。

“好了，停下。”感觉差不多了，他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暖黄色的灯光，光线辐射到的范围不是很广，只能映照出床上两张带着欲色的脸。

年轻的身体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柔和的光线下，汗湿的皮肤会发光，泛着莹润饱满的光泽，像珍珠一样漂亮，肌理在光影下如山峦起伏，有清晰的明暗边缘线。

秦曜半跪在床上，探过身子去抽开床头柜子上的抽屉，手臂撑在她脸侧，蜜色胸膛倾轧过来，梁涵呼吸骤然变紧。

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学校的实验室里，但晚上他总会和她去校内的健身房锻炼，加上他还是校篮球队的队员，身体素质更是好到没边。

每次篮球赛，轮到他出场的时候，尖叫呐喊声比旁人都多，明知道他有对象，甚至她这个对象本人还坐在场下看比赛，女生们也会旁若无人地表达对他的欣赏和喜欢。

擦汗时，他会撩起衣摆，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周围的女生不但拍照，还要大言不惭地撂下狠话去追他，被人提醒他有女朋友以后才消停一些。

但好在秦曜全部都属于她，不管是人还是腹肌，都只有她能摸摸和亲亲，正如此时，他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她面前。

秦曜长得高，手臂长腿也长，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在日积月累的锻炼下，他肩背宽厚，往下是让人眼馋的劲瘦公狗腰，虽然梁涵在训练基地里见过很多男生的腹肌，但她依旧觉得秦曜的身材是最符合她审美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穿戴的过程其实很快，梁涵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每个动作被她双眼里安装的取景器一一记录下来，像放慢动作那样，极具性张力，让人脸红心跳，呼吸不畅。

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双看过来的眼睛好像宇宙里的黑洞，有着世界上最难以逃脱的漩涡，一瞬间就吸走了她所有注意力，将她混乱的思绪全部绞杀在他凌冽幽深的黑眸里。

他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扫视在她身上，侵略性十足，有汗液从他下颌滑落，滴到胸膛上，和她的视线交融，不断下坠。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贴着，在这一刻，梁涵感觉她像岸边的鱼一样，体会到什么叫做相濡以沫。

梁涵抱着他的肩膀，噙着泪的双眸紧盯着眼前和她一样紧绷的男生，这张脸对她来说，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但此时在眼前，却又是无比陌生的。

他们小时候午休睡在一张床上，那时候她觉得秦曜是她最好的朋友，抱着他说好喜欢他，尽管童言无忌，但她的喜欢是绝对纯粹的。

一如当下，他们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她对他从无性别意识的喜欢，到男女之间的爱情，喜欢这件事掺杂了性与荷尔蒙这些复杂的因素，变得不那么纯粹。

但梁涵还是抱着他，表达了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秦曜，我好喜欢你。”

世界上与她最亲密的人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的呼吸甚至比剧烈运动的时候还要强烈百倍，秦曜拼命地抑制着自己，但胸腔就像是摇晃的香槟，密密麻麻的气泡不断地上涌，疯狂涌动的情绪，可以把瓶口的活塞挤出去，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梁涵没有得到他的回答，还被他的滞留困在原地，不是很高兴地抿了抿嘴：“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