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风月(105)
她被摁到他面前,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男人幽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准备好了?轮到我了。”
……
一曲终了,舒以宁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全身细胞都叫嚣着求饶,偏偏嘴最硬。
男人勾了下唇角,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他换了个坐姿,与她面对面。
舒以宁绷着脸,乌眸含泪,眼神里满是对他的控诉和指责。
“一晚上你要几次?”
商聿行靠前,在她眼皮上落下轻轻一吻,低笑着开口:“舒小姐,你的KPI是五次。”
“……畜生。”
商聿行笑笑,慢条斯理道:“没多少本事,还敢来老虎头上拔须?”
舒以宁一想到这个夜晚还很漫长,就欲哭无泪,嘴巴软下来认错:“我不敢了。”
哪想眼前的男人没有给她半点转圜的余地:“晚了。”
软的不成,舒以宁只好硬着头皮警告他:“那你这一个月都别想再和我睡一张床上!”
她刚受了欺负,声音温温软软的,放起狠话来简直没有半分的威慑力,反而更像是撒娇与邀请。
商聿行笑着托住她的后脑勺,声线放得温和缓慢,仿佛哄人一般说出魔鬼般的咒语:“你做得了主么?”
接着,便是新一轮的旖旎。
他说五次,果真就是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到后来,舒以宁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在愉悦与极限的双重拉扯中,终于迎来了解脱。
她已经不记得她是几点睡下的,第二天醒来时,只感觉清清凉凉——
狗东西不知何时已经给她涂好了药膏。
舒以宁记仇,打定主意这一个月都要跟他分房睡。
微信上有阮明芜发来的消息,可能是怕打扰到他们,所以一直没有打电话来。
[以宁,今天有空来家里吃饭吗?中午或者晚上?]
显然,舒以宁今天是过不去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回道:[身体有点不舒服,下次你回H市,我们再好好聚聚[亲亲][亲亲]]
阮明芜的消息回得很快,带着非恶意的调侃意味:[不会是下不来床了吧[嘿哈]?]
舒以宁呼吸一窒。
阮明芜的下一条消息已经发过来了:[我昨晚看到莫谦旬去找你了,商总的脸色好像不大好啊,昨晚没少哄着人家吧[嘿哈]。]
舒以宁都要对这个微信表情PSTD了,不过——
昨晚商聿行脸色不好?
她都没注意到。
商聿行健完身回来,沐浴完,一边擦着濡湿的黑发一边走到床边。
冷隽的男人身板挺拔,两条腿笔直修长,步履沉稳。睡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体上,隐约露出线条紧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细微起伏。
舒以宁怀疑这狗东西是故意的。
她默默钻回被子里,拉高被子隔绝外界,瓮声瓮气道:“少勾引我,我已经没力气了。”
商聿行丢下白色浴巾,笑了笑,单膝跪在床上撩开被子:“我看看还肿不肿。”
舒以宁:“!!!”
听听,这还是人话么?
舒以宁:“不用你看,你走。”
男人笑了声,温柔磁性,“还气着?”
他隔着羽绒被抱住了她,像是安抚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舒以宁想问他昨晚是不是吃醋了,但又碍于面子,问不出口。他的怀抱很温暖,哪怕隔着羽绒被,她依旧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嗯……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舒以宁正这么想着,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勾着调子慢悠悠道:“你不也爽到了?”
舒以宁:“!!!”
畜生。
令人发指的畜生!
商聿行垂眸看着眼前不停用脑袋顶他腹部的这团被子,唇角不自觉上扬,轻声道:“好了,我叫了餐。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我,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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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宁在深圳时还打定主意这一个月都不要再给他碰,结果回到H市没两天,就又沉溺在了狗东西极具伪装性的温柔乡中。
他好似深谙这套,欺负她欺负得狠了,就会顺着她一顿时间。
在床上顺应着她,送她尽兴、送她她要的适可而止。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舒以宁就不得不感慨商聿行不愧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拿捏起人来很有一套。
不过,她被他伺候得舒服了,自然也不会想着要去讨不痛快。
就这么顺水推舟地重新睡到了一起,没再赶他去次卧。
临近春节,公司里已经挂起了喜气满满的装饰品。
食堂餐食也丰盛了许多,过年的各种糯叽叽糕点作为餐后甜品出现在了餐桌上。
午休时间,Karina靠在人体工学椅里舒舒服服地打转儿,问舒以宁:“舒小姐,再过七天就要放假了,您打算去哪儿度假吗?”